然,“实际上如果不是规则束缚,我有很多种办法能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威胁,毫不掩饰的威胁!不过秦守更在意穆易言语中透露的隐含信息,莫非……
“当然,权力决定位置,纵然我拥有跳出规则的能力,但我更愿意看你平庸一生。从今往后,你与我的交际注定为零,在此,愿你有个好前程,也劝你趁早放下不该有的念头。”
话音刚落,穆易便要抬步离去,而心中疑惑的秦守尽管十分愤懑,却还是毫不示弱的说道:“鲜儿不是你能叫的,毫不客气的问一句,她有拿正眼看过你吗?”
语言的杀伤力从来不与长度成正比,谁能抓~住关键谁便占据上风,正如秦守所言,被穆易摆在“少数人”位置的李小鲜,眼中从来没有同为“少数人”的穆易。
脚步一顿,穆易转身,脸色微冷,面对秦守的强硬表现,穆易轻笑:“我本想让你安静度过余生,但现在看来,你并不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既然如此,那我成全你好了。”
如同审判者一样高傲的将判决书宣读完毕,穆易拨开渐渐围拢的人群,缓缓离去,而秦守则面色阴沉的拖着行李走向校外。
此时某位同宿四年的舍友正在等待。
……
槐城,一座位于华夏大地西南部的重要城市,这座城市的地理位置并不优异,更没有丰富矿产与悠久文化,却出人意料的成为这片地区的经济支柱,比之大多数沿海一线城市还要繁华许多。
槐城之名的由来无人知晓,唯一还算靠谱的推断,便是那布满全城以及广阔槐山的无数洋槐,每逢春末夏初,便是一片白色的海洋。而此时正值毕业之期,槐城内无尽落花早已扫尽,只余绿树深深。
秦守是槐城本地人,城中有一套房子,乡下有一间小院,身为秦守舍友的赵昊,承担起了车夫的挑子,“不辞辛苦”的载着秦守把他送往位于郊外槐村的农家小院,途中还采买了许多烟酒水果,满满当当塞入车中。
“真不知道你的钱都是哪儿来的?”
外表平庸内在奢华的车子拐进一旁直通槐村的窄小岔道,令秦守望着宽阔公路通向茫茫槐山深处的视线,被一片密集洋槐挡住。
“当鸭行吗?”
赵昊一手开车,一手夹烟,不知第多少次用同一个答案回应同一个的问题。
留着两撇小胡子的赵大官人同样是槐城人,各方面素质虽比不上穆易,但也秦守强许多,从前在女朋友方面,后者好歹还能占些优势,然而随着某位大美女的不辞而别,这一点也成为了过去式。
在槐城大学,赵昊是个出了名的浪子,出手阔绰,总是流连于********,大学期间在天字一号留宿的次数不下百次。
至于天字一号是什么……咳咳,以后再表。
林间小路曲折幽深,光线昏暗,枯枝遍地,无风吟无鸟鸣,秦守靠在窗边,默然回忆着过去的种种,眼神复杂。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弯道转过后,两人眼前豁然开朗。
天高地远,一座大山现于眼前,大山之后是更为高大的连绵山峦,直至视线不可及之处,气魄雄浑,壮阔无比。大山之下是稀稀疏疏的民居小院,院旁几亩零星田地,有黄发垂髫,怡然自得。
看着那不管看了多少次都觉得心旷神怡的美妙风景,秦守的心情稍稍平复。
驶进村中,赵昊像触电了一样赶紧摁灭烟头,减慢车速,生怕伤到那些嬉笑着围到路边的小小孩童。在一声声甜甜的叫喊声中,秦守和赵昊开门下车,为每个孩子分发水果,顺便给其家人捎回些许烟酒。
直到所有的小孩抱着鼓鼓囊囊的袋子散去,车子才再度启程,最后停到槐村最深处的一座小院外。
“七爷!我给您送茶来了!”
秦守无语的看着神情谄媚的赵昊,抱着一大堆东西,快步走到年老槐树下古旧躺椅上摇扇纳凉闭眼假寐的老人身边,用更为讨好的声音说道:“这茶您可得尝尝!正经的六安瓜片,我好不容易才弄来的。”
只是相比于赵昊的热情,躺椅上穿着白背心的老人家就要疏远许多,挥扇摇指院门,未曾出言,赵大官人便屁颠屁颠的抱着东西跑了进去。
“阿守回来了?”
从躺椅上坐起的老人姓王,家中行七,人称王老七,秦守唤其七爷。老人发须皆白,明明上了年纪,但一双眼睛却不似寻常老者那般浑浊,清明深远,身体也极为健朗,无病无灾。
“嗯!”
秦守跟着七爷走入院中,来到一方有游鱼浮出~水面的池塘边,池塘不大,四周并未用水泥围起,只是水边有座小石台盛放鱼食而已。抓起一把鱼食投入水中,引起波澜阵阵,秦守突然有些意兴阑珊,招呼也不打便返回自己的房间,赵大官人耸了耸肩,腆着脸和王老七套着近乎,也不顾老人家是否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