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挨着肩膀,腿一伸就能碰到,陈漠瞪着眼睛看着黑暗里的虚空,两人只有一床被子,他躺在靠墙的一边,男主躺在外面,让他有种夫妻一起睡觉的错觉,他在心里默默叹气,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
系统嘿嘿笑:将就吧,男主都没嫌弃你,你还叹上气了
陈漠:不行啊,这第一晚就和好兄弟同床共枕,车速太快,有点不太适应
系统:呕·jpg
陈漠磨磨唧唧,动也不敢动,躺的浑身难受,不自然,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数羊,不一会,杨泽宇耳边就传来均匀平缓的呼吸声
“……”
杨泽宇没睡,他睁着眼睛,面无表情的盯着天花板,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和另外一个男生一起睡,他们还紧紧挨在一起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脸上,他吓了一跳,转过头就见这人手脚扒在他身上,头挤进自己的颈窝里,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脖子上,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屈起手指,伸手去把他的手拽开,没想到,男生撒娇般的发出嗯的声音,更用力的扣住他的脖子,还调整了一番睡姿,嘟嘟囔囔“别,别动”
“……”
陈漠穿的是他之前落在老爷子家的运动卡其色长裤,他睡姿不好,裤子已经卷到了膝盖处,他腿搭在他的腿上,他能感觉到他温热细腻皮肤的触感
他有些尴尬,歪了一下头,男生的头发翘起从他鼻间飘过,鼻子忍不住发痒,他忍不住抬手摸了一下,迟疑了一下,手放在他的头发上,发现意外的柔软
他想:真像只小白兔
——
大清早就有鸡仔咕咕打鸣,陈漠动了动拉高被子,准备再睡一会,他醒来前还在做梦,梦见吃烧鸡,烤的漏油的鸡,又脆又香,他吞了吞口水,准备一口咬下去
咕咕咕,几声鸡鸣从低音飙到高音,吓得他到嘴的鸡掉在了地上
陈漠清晨是听着鸡鸣睁开眼睛,醒来时,床的另一侧的主人已经不在了,他挠了挠炸毛似的头发,打着哈欠下床,顶着一头乱糟糟得头发,打来门拴,木板门被拉开,发出吱吱哇的声音
下了一夜的雨,院长上大多干了,只有几处坑洼还有些湿润,泥土芬芳,空气清新,陈漠伸了个懒腰,感觉睡的僵硬的身体,全身上下的毛孔都被打开
这时,老爷子穿着花衬衫走出来,瞧见陈漠时眼睛一亮,笑眯眯的问道“小单,睡的怎么样?”
陈漠想到昨晚不知道为啥特别暖和,虽然睡的身体有些酸疼,但是勉强不错,今天精神抖擞,果然,发了烧的人,睡觉果然很补,他慢吞吞的伸出大拇指,抿着嘴上下点头肯定“棒”
哈哈哈老爷子乐的不行,这孩子可真逗,不倒翁似的,这性格好啊,小鱼这沉闷的性子身边就得有个这样的小同学…
想起杨泽宇,老爷子的笑容又收了收,有些愁人,背过手,准备进屋
陈漠左看右看没见到主角,连忙问老爷子“爷爷,杨泽宇呢?”
“小鱼啊?”老爷子偏过头看了陈漠一眼,“上街买早餐了”他进了屋,过了一会又拿出两件灰色格纹的大裤衩挂在屋檐前的栏杆上“去了大概十分钟了吧,过会应该就回来了,你先去洗漱,等会一起吃饭”
“哦,好”陈漠点点头,回到了杨泽宇的房间,用了他的脸盆,舀水就简单的洗个脸,漱了口,昨天的脏了的衣服,简单的搓洗了几下,就拿出去晾起来
昨天没仔细打量,这才发现,老爷子住的是老房子,像古代深宅大院得建筑,有些历史,以木结构为主,屋顶是用瓦片盖的,屋子中间有一大片空地,立着木头,还有花纹的雕刻,中间上方立着一块老牌匾,牌匾老化严重,几乎看不清上面的刻字,两边都有房间,都是木板门,门上挂着金色的大锁头,吧嗒被打开来,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
屋檐外,挂着一块铃铛,两边各自横着两根柱木棍,两头用绳子悬空挂在上空,用来当作衣架,晒衣服的
旁边有两层阶梯,阶梯两边是倒水的池子,池子里插着一根竹竿,上面立着一个易拉罐的瓶子,被剪开,插着三根烧断了的香,落了一瓶子的香灰
啊啊啊啊啊啊呜…哦”有人在大声的叫着,陈漠疑惑的看过去,是在院子的不远处,一个模样看起来四五十岁的短发妇女,左手提着铁桶,右手一个盆里装着要洗的衣服,卡在腰上
?
她皮肤黝黑,短发微卷,穿的花花绿绿的裙子,拖着一双大红色水晶拖鞋,她放下手中的盆,对着陈漠笑开了花
陈漠一脸茫然得看着她一边问系统她在说啥
系统:村子不经常来人,偶然见到生面孔,估计…热情吧
陈漠心下哦了一声,回应她的热情,笑着对她连连点头,哑巴边笑边指着他啊啊啊的叫,然后提上桶,拐进了一条小路走了
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回过神,转身就看见一条小黄狗,蹲坐在地上,尾巴摇来摇去,他走过去,蹲下来,小黄狗抬起双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