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墨白心里揪的难受,把云程念往怀里紧了紧,他这个时候是真的不知道应该做何选择。
让云程念替他解毒,光想想云程念毒发时候要受的那些罪就心疼的喘不过来气,无论如何也是舍不得,可若是酒老真的没有回来,那自己就只能等死吗?
如果真的就这么离开了云程念,那自己好不容易遇见的爱到骨子里的这个人,才好了几天却要天人永隔,也一样的舍不得。
现在叶墨白只能在心里无声的祈祷着:酒老你可得给我争点气,赶快回来吧,我可不想英年早逝,更不想看我的念儿受罪伤心……
叶墨白这边正愁的两眼一抹黑呢,就听漓院大门被人“哐当”一声的大力推开。
“行了行了,你俩也不用情深意浓的互诉衷肠了,我这隔着十里地都听到你俩在这你侬我侬的膈应人了。”
简单粗暴进来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叶墨白与云程念二人心心念念的酒老。
想来一路上是走的比较急,一进门酒老整个人便瘫在地上闭着眼喘着粗气的说话:“放心,死不了。”
叶墨白看着门口躺着的酒老一脸懵逼状:我靠,不是吧,我这心里刚念叨上几句呢,酒老就回来了,难道是上天被我俩的爱情所打动,舍不得我俩相爱之人生离死别?连忙派了酒老来救我性命了?哈哈,果然是天不亡我。
叶墨白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云程念却是高兴的跑到酒老跟前道:“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可是寻得解药?”
酒老有气无力道:“为了解这臭小子的毒,差点搭了半条命进去,累死了累死了,先给我弄点吃的再说。”
酒老这边刚说完,接着又扑通一下直起身子,两眼睁的精光有神:“这是什么味道?怎么会这么香?”
酒老“呲溜”一声站起身,朝着后院跑去:“老李,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吃什么好吃的了,你个老东西,住嘴,再敢吃一口试试看。”
酒老一边忙不迭的往后院跑,一边从怀里掏出小瓷瓶扔到云程念手里,知道两人担忧的紧,自己又饿的厉害,只想痛痛快快的吃好喝好,害怕两人再过来打扰,便趁着这几步路的距离把叶墨白解毒的事交代了:
“一半外敷,一半内服,墨白内力护住心脉,念儿运功助他药物游遍全身经脉,对了……”
酒老又把腰间挂着的小席笼子解下来扔过去:“先用小黑在伤口处咬上一口,等两种毒相融之时再行解毒。”
等酒老把小黑扔过来之时路上哪还能看到个人影子,云程念低头看着在小笼子里通体全黑,对自己“嘶嘶”吐着蛇信子,耀武扬威的宣示自己不好惹的小黑:
“……”
叶墨白接过小笼子道:“放心,这个小家伙也就会欺软怕硬,其实怂的很,整天在酒老跟前无法无天,这会儿罩它的人不在,这不就想着给你个下马威吗。”
叶墨白接着低头训斥道:“小黑,看清楚了,这位可是我的人,以后你要是敢欺负他,我可会直接炖了你,我可是好久没吃蛇肉了,最近嘴馋,想念的紧,不想死就收紧了皮别惹事,听见没有?”
云程念看着龟缩在笼子里一秒怂的小黑不禁被惹的笑出声来。
……
“墨白,怎么样?”
云程念看着床榻之上盘腿而坐被小黑咬过之后,两种毒素相冲,被折腾的满脸汗渍痛苦不堪的叶墨白担忧的问道。
叶墨白吐出口气缓了缓道:“这个小王八蛋,毒性还挺强,无碍,可以开始了。”
云程念点头应允,取出小瓷瓶根据药老的嘱咐,一半喂于叶墨白服下,一半敷在了他的伤口上,等到药物开始发挥作用,叶墨白便觉得自己此刻像是置身于冰火两重天之中。
身体里两种毒素加上一种解药,三种谁都不让谁的药物掐破头的你杀我我杀你。
云程念运起内力让叶墨白体内的三种药物一遍遍的在他全身经脉之中游走,搞的叶墨白是从头到脚、里里外外的被一会冷一会热的体内变化折腾了一遍又一遍。
要不是舍不得正在给自己运功去毒,自己也不舒服的云程念,叶墨白真恨不得直接咬舌自尽了一了百了。
他妈的一会儿煎一会儿烤一会儿砸个冰溜子的谁受的了!多活一分钟都是煎熬,自己能坚持下去绝对是因为真爱。
云程念分神担心道:“墨白,可还受的住?”
叶墨白全身紧绷咬紧牙关回道:“没事,不用担心。”
云程念道:“嗯,再忍一下,马上就好了。”
等将叶墨白体内之毒彻底去除之时,窗外已是更阑人静、满天繁星。
叶墨白与云程念二人此时都是精疲力尽、疲惫不堪,无论如何也是不愿再动。
二人也没了心中所烦忧之事,便相视一笑,什么也来不及顾虑,哪还有力气去嫌弃满身的汗渍,直接两眼一闭相拥而眠一夜好梦。
等到第二天叶墨白一睁眼的时候,看看外面天色已大亮。
低头看看怀里的云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