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是有能力者在这里使用了B级顶尖的序列技能，这才导致地形的改变。”

“小凡，不必惊讶，以你的天赋，估计再过十年就能成为一名B级的能力者了。”

“到时候，你也能做到照片上......”

......

苏凡完全没有听清自己的二叔在说什么。

他越看那照片上的韩忆寒，越觉得眼熟，越觉得毛骨悚然。

猛然间，一个可怕的念头升上苏凡的脑海。

这......这不是他十年前第一次遇见韩忆寒的那个地方吗？

渊历3012年6月16日，苏凡动身前往二十三号堡垒外的一处海滩。

在海滩上，苏凡看见了一个衣衫湿透的少女。

透过那少女被湖水打湿的衣衫，能隐隐看清一些春光。

她双臂被人砍去，脸庞被人剜去，凄惨无比......

一模一样！

苏凡莫名有一种感觉，十年前的那个夜里，他就是前往的这个地方！

他抬起头，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二叔苏不言。

此刻，苏不言还在口若悬河地说着，为苏凡描绘着苏凡的大好未来。

“所以啊，小凡，二叔认为你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提升自己的......”

“二叔！”

“嗯？”

被苏凡打断的苏不言，盯着苏凡那惊骇的眼睛。

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

往日那山崩于身前而面不改色的静气呢？

为什么会因为区区地形的改变而感到震惊？

“三叔，你看这图片上的湖岸，像不像我们二十三号堡垒之外的那片海滩。”

“嗯？我这倒是没注意。”

“你就是因为这个惊讶？”

苏不言凑过头，看向苏凡手中的那张照片。

他心想着，苏凡的心思怎么会这么跳跃，会从照片上的湖岸联想到二十三号堡垒之外的海滩。

但当苏不言视线锁定到图片上的时候，他愣住了。

真的好像！

“呵，还真是一模一样啊！”

“这倒是巧了，天底下还有这么巧的事？”

苏不言挠了挠头，显然对苏凡的发现有些震惊。

而此刻，苏凡低下了头，很好地隐藏起他脸上的表情。

“是啊，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苏凡回想起了笔记本上的记录——就在昨天在陈家参宴名单上看见韩忆寒的时候，他还翻阅过。

......

【渊历3012年6月16日，我正在去往和她的约会地点，这是我激发血渊后的第二次约会……】

【地点在堡垒外的沙滩上......那个声音说这次的约会对象有些特殊。】

......

【嗯，那个声音说的没错，这次的约会对象是有些特殊。】

【双手在死前被人生生砍断，脸被割走了，面部尽是疤痕......有些凄惨。】

【苏凡......苏醒她吧......苏醒她吧.......我将赐予你寿命......】

【苏凡......苏醒她吧......苏醒她吧.......我将赐予你寿命......】

ps：详见13章，11章

......

韩忆寒的身份有些特殊吗？

那个声音到底说的特殊的身份，到底指的是什么？

苏凡默默地划过韩忆寒的照片，继续看向陈家送来的其他线索。

看着看着，苏凡突然向苏不言问道。

“二叔，今天是几号？”

“16号啊，怎么了？”

“16号......今天也是16号......”

苏凡默默点头，他在心中说道。

十年前，也是16号。

苏不言双目中的疑惑越来越多。

他看着自己这个低垂着头的侄儿，有些担心。

“小凡，你怎么了？怎么有些心神不宁的？”

“16号么......没什么，我就是想要记下陈法一死亡的日子。”

下一刻，苏凡笑着抬头，手中拿起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陈法一临死前枯坐在大树下的模样，在他的胸前，还留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的那几行文字，清晰可见。

那几行字，是留给苏凡的。

苏凡叹息一声，双目中满是感慨。

“二叔你看，陈法一死前还想着我这个知己呢。”

苏不言沉默了。

他理解苏凡，他知道苏凡昨天和陈法一相谈甚欢。

两人甚至还约定来日还要再次相聚饮酒。

但转眼间，陈法一这个B级的渊裔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