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涂山容容！”

涂山容容迷迷糊糊之间，似乎看见远处出现一道漆黑的身影。

“黑皇帝？！”

“是的。你来了，涂山容容。”

“当然，我来倾听你所谓的真相。”

“对于将死之人，真相没有意义。”

“哦，这么说，你，吃定我了？”涂山容容面带微笑。

漆黑身影点头，祂缓缓走来，身影渐渐清晰身着冕服，此冕服以玄上衣、朱色下裳，上下绘有章纹。

此外还有蔽膝、佩绶、赤舄等。

“自然。朕与帝天剑飞成局对弈，在这场旷古大局中，所有人都会是棋子，不可自拔。

“但在某人私心下，唯独涂山容容你是唯一的看官，既然是观众又怎会被棋局影响。稳坐钓鱼台，闲看风云起。

“不过朕又不甘心让你涂山容容独立于棋局之外，而帝山，正是落子天元之手，让你进帝山，正是入此局中。

“现在，你，涂山容容，也是一颗棋子了。朕心甚慰，朕心甚慰。”

涂山容容眯着眼睛，嘴角微笑，“不成为棋子，怎么将那混蛋捞出来呢？”

“呵！狂妄的自信。”

祂缓缓行来，脚落之处，地涌黑莲花，所行之处，异香而起，所至之地，天咏梵音。

直视祂，双目刺痛，闻祂声，脑中雷鸣，接近祂，是为同化。

祂缓缓向着涂山容容靠近，却又在很远的地方停留。祂在靠近，也在远离。

这时，涂山容容也看清了黑皇帝的面孔。

那是一张如此熟悉的面孔啊，也至于令涂山容容神情有些恍惚。

“玉曦剑飞？帝天剑飞？”涂山容容摇头，“不，不是！”

那张熟悉的面孔，赫然和玉曦剑飞一模一样。

若是真有不同，那么应该是玉曦剑飞显得稚嫩些许，而黑皇帝成熟，独具威严。

“朕很好奇，为什么不是混蛋剑飞？”黑皇帝静静而立，身形时幻时实，似乎不在这片时空。

“纵然相同的面孔，你也不是他。”涂山容容淡然回答。

涂山容容压制住内心的惊讶，几百年前，应该不超过五百年。

黑皇帝雕像出现世间，拜帝邪教为祸苍生。

涂山，汉国，一气道盟，北山，西西域为人妖和平，联合剿灭，摧毁黑皇帝之像。

但是，至今为止，没有任何人或者妖，知道黑皇帝真正面孔。

据每一个自称见过黑皇帝的人或者妖说的黑皇帝，皆不相同。

而今，涂山容容见到了。

黑皇帝与皇帝，都顶着同一张面孔。

也对，黑皇帝嘛，自然脱胎于皇帝。

“是吗？涂山容容，你真的确定朕不是他？”黑皇帝声音带着诱惑和魔力，祂的声音能深入人心。

蛊惑人心，本就是黑皇帝的能力。

“我非常确定。”涂山容容没有说原因，帝天剑飞不会是敌人，混蛋剑飞是爱人。

而黑皇帝，是敌人。

面对敌人，不需要说实话，只需要“掏心窝子，挖肺管子”就行了。

而且秉承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宗旨，涂山容容不打算跟黑皇帝长篇大论。

而是默默地从这家伙透露出的只言片语中收集重要的信息。

“朕很好奇，你见到朕的第一时间，唤出的名字是玉曦剑飞，而不是帝天剑飞？”

黑皇帝面带微笑，和蔼可亲，如同春风化雨细聊天。

“朕很好奇，狐妖之力，源于至情。你看你涂山容容这么多年了，身形没有变化，妖力没有变化。

“而狐妖之力源于至情，涂山容容，

“你，真的……爱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