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瑶看到了后面的豫让,听到他这么说,心里面就有些嘀咕。
“豫让,你要说的事,是与钰儿有关?”
“元帅,正是与智钰国子有关。”豫让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既是与钰儿有关,那就没有什么可避开智开的,他也是我儿,他们兄弟之间,无不可言,你们如此让智开回避,难道,是要离间我们父子和他们兄弟吗?”智瑶眉头一皱,问道。
智瑶实际上只是说出了他的心中所想。
在他的心里面,要是让智开回避,那么后果必然就是父子猜忌,兄弟不和。而这恰恰又是智瑶极力所要避免的。
姑布子卿看过智钰之后,智瑶实际上心里面已经偏向了智钰。
作为一个家族的族长,谁都希望自己的家族兴盛发达,同时自己也可以名留青史。
照姑布子卿所言,智钰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有圣人之命。
但是作为父亲,智瑶很不想看到后代兄弟阋于墙的场景出现。
兄弟之间互相猜忌,直至残杀,无论哪国哪家,都是十分残忍的。
所以,智瑶尽全力的维持着内部的和睦,他将智开带在身边,也是希望可以盯着他,如果智钰真的可以扛起家族兴旺的大旗,那必要时候,可以说服智开。
于是,他就算知道今日关于智钰的事情会比较敏感,他也要留下智开。
智瑶如此发话了,不管是长武子,还是士茁和豫让,都背负不起那样的一个罪名,因此,就只能当着智开的面说关于智钰的事情。
“豫让,你是说钰儿已经到达晋阳,就在西面的山里?”听到智钰来了此处,智瑶很是惊讶。
“回禀元帅,此刻,恐怕已经不在山里了。”豫让道。
“智钰擅自离开智邑,本就是错,来了晋阳,不来参拜父亲,更是不忠不孝,你说他不在山里,可是,也未曾得到禀报说他来了智氏大营,这是为何?”心中不满的智开先是给智钰扣帽子,之后才是一通质问。
“回国子的话,智钰国子之所以这么做,并非怠慢元帅,更不是目中无父无主,他这么做,恰恰是为了给元帅提供助力。他之所以不来智氏大营,就是为了防备韩魏两家,出其不意。”豫让不卑不亢的答道。
“哼,他能提供什么助力?难道以为攻城掠地是儿戏吗?不但不来觐见,还要父亲去见他,简直岂有此理......”
“智开国子,我们目前是在向元帅禀告情况,而不是接受你的猜忌和质问。你如此给智钰国子定性,意欲何为?好像元帅还没有说什么吧?”士茁看不下去了,所以不惜得罪智开,仗义执言道。
士茁这般一说,智开也觉得自己话说得太露骨了一些,赶紧向智瑶稽首:“父亲,孩儿并非陷害弟弟,只是希望智钰可以谨守为子之道罢了。”
智瑶摆了摆手:“为父自有权衡。”旋即智瑶的目光投放到豫让的身上:“你说智钰已不在山中,那我问你,他去了何处?”
“智钰国子始终不相信韩魏两家会跟着只是讨伐赵氏,他们存在着关键时刻倒戈的极大可能。如果他们反水,将沟渠引向我智氏大营,在三家倾巢而出,那我智氏必败无疑。我离开前,国子就已得到消息,赵氏的张孟谈出城了,去了魏氏大营,智钰商议什么事,不得而知。”豫让道。
豫让的话看似答非所问,但,这实际上是为了引入后面的话做铺垫,也说明他为何要来晋阳的理由。
“元帅,张孟谈此人能言善辩,他出了城,不来我智氏大营,而是去找魏驹,其心可诛,不用问,也能想得到,聊的内容一定是赵魏联合,反我智氏。”士茁赶紧接过豫让的话道。
“元帅,智钰国子的判断十分有道理。韩魏两家本就怀着二心,如若不然,不会这般出工不出力。要是他们真的与赵氏联手,控制决水的缺口,那么我们还真极有可能被浸泡于水中,到那时,恐怕子牙再生,也救不了我们。”长武子紧跟着道。
“那我们干脆先下手为强,打韩魏一个措手不及。”智开挺身道。
只是他这个馊点子,得到的就是智瑶的一个白眼。
要是能动手,他早就动手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如果对韩魏动手,就等于是将他们推到赵氏的一方,以一敌三,胜算渺茫。
“豫让,智钰去了何处?”不过智瑶并未批评智开,而是问豫让道。
“回禀元帅,按照谋划,智钰国子此时应该去了韩氏大营。”豫让道。
“嗯?他去韩虎那里做什么?难道,去当人质不成?”听说是去了韩氏大营,智瑶立马就不悦的皱起眉头。
“元帅,不是的,他是去烧韩氏的粮草。”豫让摇头道。
“嗯?烧韩氏的粮草?烧韩虎的粮草干什么?此外,韩虎身边有近两万人,他区区数百人,那不是去送死吗?”智瑶疑惑,同时也有点抱怨智钰自以为是,年少蠢笨。
“元帅,虽然智钰国子只率领了几百人,可一个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