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奕正好整以暇的张着手臂,等着人上前伺候,嘴角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尼玛!
笑个屁呀!
我何其悲壮的硬着头皮上前去为一个陌生男性宽衣解带,表情比壮士断腕还要壮烈。
只是……
“啪”李德海又一巴掌拍在我可怜的脑袋瓜上,这一巴掌打的我是眼冒金星,要不是老娘怕暴露,我都想破口大骂了。
“你这笨手笨脚的死奴才,手往哪摸呢。”
“啊?”
我、我这才发现自己的两只手正按在皇上的胸肌上,摸着……还硬邦邦的,而皇上的脸,比圈里的毛驴脸拉得都长。
“你还敢放肆。”
李德海简直快被我气出脑溢血来了。
立即跪下苦口婆心的劝皇上,“皇上,这毛小子刚来御前伺候,老奴怕他伺候不好您,不如今晚还是由老奴守夜,等老奴给他把规矩都教好了,再让他来伺候您?”
可稀奇的是,皇上对我的冒犯似乎没有太多怪罪的意思,反而还十分宽容的一挥手,吩咐李德海说,“你退下。”
纳尼?
难道不是应该让他退下?
李德海眼睛瞪的老大,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皇上,嘴巴嗫嚅了好久,似乎对我的能力十分怀疑。
但奴才终究是奴才,他也不敢违抗圣命,终究是一步三回头的退出了皇帝的寝宫。
完了,皇上有了新奴才,开始嫌弃他了。
只是李德海这厢一走,就只留下我和皇上两个人待在一个房间里。
我从来没有和一个陌生男人单独处在同一个空间里过,尤其对方还是时时刻刻想要我脑袋的人。
我浑身上下每一寸细胞都写满了抗拒,紧张的更是不知所措。
于是我连忙对着皇上一弯腰,作势也要跟着溜,“那,那奴才也退下了。”
我趁机就要开涮,却被皇上从后面给揪住了衣领。
然后我像只小鸡仔似的被皇上死死的拿捏在掌心里,他华丽又低沉的声音含了几分戏谑,嘴巴抵在我耳边吹气,“朕说过要让你走了吗?”
我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张脸皱的比苦瓜还要难看。
偏偏回过头时,还得做出一副谄媚的奴才相,呲牙解释道,“奴才,只是怕打扰了皇上您休息……呵呵! ”
他总能看穿我的小把戏,可稀奇的是又十分宽纵我,见他一撩衣袍斜靠在了床榻上,懒懒的撩起眼皮,看着我问,“衣服你不会脱,鞋子总会吧? ”
我能说不会吗?
除非我现在就活腻了。
“会,奴才会!”我认命的屁颠屁颠爬到皇帝脚下,“十分情愿”的伺候他脱鞋。
心里骂道自己又不是断手断脚,脱个鞋还得让人伺候,我都没有给我爹脱过鞋呢。
“你叫什么名字?”
他忽然间问我。
我垂着头眼珠子滴溜滴溜乱转,想了想回道,“奴才贱名小凌子。”
乔氏我不敢拿出来乱用,婉字又不合适。想来想去,只有先把凌儿的名字拿出来凑合用一用啦。
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小凌子?”萧奕似乎在笑,又问,“今年多大,进宫有几年了?”
这次,我如实回道,“呃,奴才今年十七,进宫不过半年。”
“半年?”
萧奕挑眉,目光意有所指落在某人的下身。
我被他瞧得头皮发麻,心里嘀咕道,您可是皇上啊,你怎么跟个流氓似的,眼睛往哪看呢?
“这么说,能活下来,你命还挺大的。”
我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这不暗指我断根儿吗?
我脸皮子顿时火辣辣的,心里又把皇上拉出骂了一万遍。
心想什么人嘛这是,专挑人家的痛处戳,幸灾乐祸。
他过分直白的目光总能压得我喘不过气,因着我又做贼心虚,生怕时间长了被他看出来那晚冒犯他的人就是我。
于是,我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了,三下五除二的就把皇上给扒了个干干净净。
直到被剥的浑身只剩一套内衣的皇上被我硬生生的塞到被窝里,我终于能出去透口气了。
“那皇上您好好休息,奴才去外面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