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贺成平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感觉到鼻腔有一股温热，他伸手摸了摸鼻腔，鼻血猛地如同水龙头的水一般流了出来。

他的表情显得有些僵硬，用力堵住自己一直流着鼻血的鼻腔。

“奇怪，又流鼻血了。”

周围的行人惊讶地看着这个鼻血流个不停的男孩，异常惊讶。

大多数人都选择避开。

“没事吧，孩子。”一个老婆婆上前询问道。

贺成平挥挥手，“没事。”

然后急匆匆地往远处跑去。

血流终于停止，他没有去问小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怕问了，就会听到什么不好的后果。

他，还在退缩。

懂你的事务所，二楼一个狭窄的房间内摆放有各种文件资料和很多散落一地的照片。

有一面墙上贴有很多张照片，能从画面的角度看出这些照片都是偷拍，照片中有不同种面孔的人。

照片之间通过一条条红线相连，形成一个复杂的关系网络。

照片中有几个熟悉的面孔，有刘东云也有成虹，甚至连成虹的妻儿也在其中。

照片通过红线连接成的网络非常复杂，但是红线的连接都指向同一一处位置。

这个位置在关系网的正中央，中央的照片是成虹那天邀请他一起共进午餐的西装男。

“还差你。”董进把圆钉插在了中央的照片上。

楼下传来敲门声，他下楼打开门，果然是贺成平。

贺成平兴奋地对他说：“今天的任务是什么？”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是去吃个夜宵，犒劳一下。”

……

白天，狩魔警察学院来了一个陌生的面孔，课堂上正在为同学们讲解关于恶魔的历史的教授从一旁把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女孩迎上了讲座。

“这是你们的师姐，莫小北，也是我的得意徒弟。她在狩魔厅已经工作了六年，现在是特别行动组A组组员的负责人，功绩显赫，诸如西区恶魔连环杀人案，百里市大学集体中毒事件，林南小区倒立人事件，还有最近的百里市寄生恶魔感染源事件都有她的参与，她曾经亲手杀死过四只恶魔。”

教室响起了剧烈的掌声，这些学员中，有不少同学都受到过上述事件的残害，有不少人都在这些事件中失去了亲人。

教室中有一只手突然举起来，是一个头发几乎把眼睛都遮住的男孩，能隐约从长发看出男孩的一只耳朵已经消失不见。

风有点大，从窗外吹进来一股凉风，吹动黑色的窗帘随风摇摆。

然后风把男孩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

头发再也不能隐藏他脖子和脸颊下紫黑色的……尸斑。

这时候教室内传来轻声细语。

“这个尸体又有什么事吗？”

“尸体总是有很多问题。”

“不要说太大声，会让他听到。”

教授问那个男生：“李谷同学，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问小北学姐，你现在多少岁？总感觉学姐看起来好年轻，好像才十六七岁的样子。”

问女孩的年龄？好像某些人会认为这是某种忌讳。

“二十三岁，我是在十六岁的时候破格参加工作。”莫小北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但是，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年轻……”

莫小北打断这个冒失的小子的问题。

“因为我被恶魔赠予了生命。”

全场教室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教授在一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本来他今天是请这个得意门生来给同学们好好上一课，作为榜样，谁知道居然会把这事也抖露出来。

莫小北现在一定受到讲台下很多学生的仇视吧。

李谷继续问道：“小北学姐居然是特别行动组的负责人，平日里一定经常接触恶魔吧，能告诉我，恶魔是什么样的族类吗？”

全场的气氛达到了冰点。

“恶魔吗？是一个复杂的族类。”很久，莫小北才回答道。

李谷显得若有所思，“那他们都是邪恶的，还是有几个善良？抑或是……伪善。”

他说的这句话让教室里无故产生了很多仇视的目光紧紧盯着他看，但是他都不在意。

“善良的恶魔是否存在吗？”莫小北仿佛陷入了沉思，“或许还要再看看。”

……

“小北今天怎么请假了？厅里面又有什么事吗？”尚良嘀嘀咕咕地看向莫小北空荡的课桌座位。

然后思绪回忆起了昨天贺成平的爸妈来学校里闹事的经过。

这小子怎么离家出走了？和小想有关吗？

今天一整天贺成平都趴在课桌上，什么同学都不看，这也难怪，毕竟社会性死亡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缓和下来。

中午的时候贺成平吃完饭在回教室的一条小道上被尚良拦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