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良有些为难地看着贺成平，终于回答道：“当然，你以为你超越普通人的力量是哪里来的？是你极速的新陈代谢，超越正常人很多很多的新陈代谢和神经调节等等一系列人类的运行‘机关’的速度来换取的力量。”

贺成平如同受到晴天霹雳一般，僵硬地立在原地不动。

“这是真的吗？”

在尚良的视角里，贺成平仿佛在自言自语，实质上他是在问一直躲在他脑后、不敢看尚良的小想。

“对，你之前也没问我，所以我就懒得回答嘛。”小想小心翼翼地回答。

贺成平：“……”

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懒得回答！贺成平满脸震惊。

尚良再一次把手按在贺成平的头上，随即诧异地说道：

“你居然没骗我，真的一个人也没杀，而且你还去干点屠魔的勾当？”

贺成平沉默不语，话说，什么叫干点屠魔的勾当？这不是很正义的事吗？他刚想再问些什么，尚良连忙打断道：

“这一次是我的过失，我会把小想从你脑子里拿出来，之前想让你记住我对你的治疗的想法是我冒失了，玩得太过火的确不是很好，我会把你的记忆清除，就当你从没有过这段时间的经历。”

尚良想靠近贺成平，剥夺他的记忆。

可是贺成平却往后退。

他在拒绝。

“你不想吗？”尚良问。

“这段时间的经历让我知道了很多，让我能真正地做一个人，而不只是父母的傀儡，大不了我少用一点能力就行。

如果让我回到从前，打死我都不愿意啊，我第一次体会到了作为一个人的快乐，我不想回到从前。”

贺成平的眼神有一种名为坚毅的东西，这是他过去从未曾有过的。

尚良略感诧异，这个人，还是之前那个由于看他不爽就给他使绊子的主动迎合他人的乖乖男吗？

他想起了某个晚上和安晚一同在泳池度过的惬意时光，原来光环说的那个助人为乐是关于贺成平的。

贺成平接着对尚良说道：“说实话我应该感谢你，尽管你的事的确有些过分，只不过这也是我有错在先，但是我还是由衷地感谢你，至少你让我这个中二少年看见了这个世界的另一个精彩的一面，我现在……还不想放弃这精彩的一面。”

尚良无奈地笑了笑：“随你吧，但是请记住，你生命我个人无法挽回，因为你是在细胞层面的老化，不可能通过小肉来调解。”

当然我也不会无端把别人的生命转移到你的身上，这对其他人也是不公平，尚良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只不过，我的确想到一个办法可以延长你的寿命，如果你不想二十岁就死于非命的话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贺成平问道：“是什么？”

“成为小想的主人，温柔、善良又可爱的腐烂恶魔小新妈妈的眷顾，这样的话细胞坏死对你就毫无作用了。”

因为你的细胞可能完全坏死了……尚良也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为什么他们都说腐烂恶魔是温柔、善良和可爱的象征？但是贺成平却万万不敢相信。

想到一只恶魔说另一只恶魔可爱，他就不自觉地毛骨悚然，恶魔的可爱可能和人类的可爱有很大区别，可能他们的可爱是那种满身触角，不可名状的东西。

恶魔的眷顾？

贺成平回想起了那次和董进一起在老民居楼屠杀恶魔眷顾的经过，当时血腥的画面至今他都历历在目，一整栋楼的居民都死光了，这是一件多么毛骨悚然的事情。

他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让我再考虑考虑。”

“行，让你再考虑考虑，这可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有很多人类求着当小新妈妈的眷顾都没门，我可是看你有意思才给你走的后门。”

“让我再考虑考虑。”贺成平重复说道，说着就先行离开，这一次尚良没有拦着他。

……

星期五，晚自习。

“我的尚良大哥！我心里苦啊！”冷涛痛苦欲绝。

“哦？冷涛贤弟，何故苦恼？快快说来听听。”尚良疑惑地问道。

“每天都上晚自习真的让我很苦恼，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晚自习消失吗？”冷涛说这句话只是抱怨，但是尚良已经开始思考如何让晚自习消失。

思前想后，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想到了一个可以让全部中学生的晚自习都消失的好办法。

如果能帮了这个忙，全世界的中学生都会感谢自己，那是一件多么大的功德，是一件多么宏伟的好事，肯定能加不少的助人为乐积分。

随即他问道：“冷涛，你相信我吗？”

“尚良，我永远都相信你。”

“好的，你说你想让晚自习消失。”

冷涛虽然有些许疑惑，但是还是说道：“我想让晚自习消失。”

“好的，就这么说定了。”

冷涛的脸上有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