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枝这才了解到,原来这个假冒的掌柜居然和真正的掌柜,是一对双胞胎。接着听他说,
“没想到,他竟然将这个酒坊经营地不错。另一个管事特命他的酒专供秋爽斋。而不久后,秋爽斋管事换成了徐胭脂。恐怕徐胭脂也是奉了樊盛的命,挖了不少银子。”
“前几天,樊盛找到我,说让我带着这些账目,假扮我哥哥,去一趟寒王府。”
“王妃您要和我一起来一趟酒坊,我听见这个的时候,心里就咯噔一下。樊盛以为,您会去私下打探的,没想到您真是......高明啊!”
“我这几日努力记数了酒坊里伙计的画像,自诩并没露出马脚,却不知道何处出了差错?”汉子一双眼睛灼灼地看着沈青枝。
他似乎不担心沈青枝会如何整治他,反而很好奇寒王妃是如何发现自己秘密的。
沈青枝眯着眼睛,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直到,看地他心里有些发毛为止。
“你还知道什么,你跟我说的,我都已经掌握了。你得跟我说一个有价值的消息,我才告诉你。”沈青枝敲着椅子扶手。
汉子皱起一张脸想了想,“樊盛命我出去,和徐胭脂商量的时候说,今日中午从东门要把我哥送走!”
待他话音刚落下,沈青枝便腾地从椅子上霍然站起。
“小满,走!”
“阿飞,让人扛着他一路回寒王府!我还要从他口里知道更多繁盛的秘密!”
“王妃,我可是什么都交代了呀!”汉子高声大嚷。
鬼才信你!沈青枝并不多加理睬他。之所以让人一路扛着他回寒王府,就是要让人知道他被自己抓住了,以樊嬷嬷,樊盛一家多疑狠辣的行事作风,肯定不会相信他什么也没有说。
所以,他为了保命,只能投靠自己,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
这个人,在樊盛手下多年,并且自诩“不正直”。说明,樊盛的秘密,他知道不少。她可不想错过这个撕开樊盛势力口子的机会。
沈青枝看看日头,距离午时已经不远了。
也算是她们运气好,京兆府尹正在查一起案子,所以今日午时才会开城门。
沈青枝赶到东门的时候,东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有带着大包小包行李的,也有不少马车。
城门口围着不少士兵,正在缉查罪犯。沈青枝命见过假冒掌柜的士兵,站在城门口,一个个人查看过去,就连马车里也不放过。
可是,眼见午时还有一刻钟,士兵跑过来说,并没有人。
难道那个假冒的,给了她们错误的信息?沈青枝抱着手臂,旁边是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小满,和一脸严峻的月玲珑。
两人一起同样抱着手臂,像两杆直挺挺的标枪杵在她身旁。
“难道,信息有误?”月玲珑也喃喃了一句。
沈青枝和她对视一眼,眼中同样是不解的神情。旁边,一个个士兵跑来说,
“禀告王妃,没有长的像的人物出没!”
一道闪电,顺时划过沈青枝脑海。
对!没有长的像的,并不代表人没在呀!他,可能只是现在,不像了!也就是,被易容了!
沈青枝告诉月玲珑自己的想法,月玲珑抿了抿嘴,说,“对了,她们伙计身上都带着那种香味。那个掌柜,早上去过酒坊,身上现在应该也有。我记得,那是来自西域的迷离香,我记得那种香味碰到檀枝草就会变颜色!”
沈青枝一听,眼睛一亮!
好在檀枝草并不难找,她命人急忙去药店里采购了些,用纸沾了檀枝草的药液,一个人一个人,一架马车一架马车去寻找。
“王妃,找到了!”一个士兵高喊起来。
沈青枝赶了过去,发现被抓的是一辆马车。车夫是一个蓄着短须的年轻人,车里面是一个老者,据说躺着一个病重的男子。
男子半张脸被遮盖,有药液的纸正是靠近了他,才变了色的。
沈青枝命人把人抬下来,便要自己上前查看。
“老总,我家这位哥哥已经病入膏肓了,我们准备送他回老家了。您别靠太近,小心病气过给您呀!”赶着马的年轻人拉着马,说道。
小满听了这话,有些犹疑,她挡在了沈青枝前,眼中都是不赞同。毕竟,王妃万金之躯,不适合去干这么危险的事情。
沈青枝却没有停顿,直直走到病人面前,拿着蘸了药液的纸条一熏,果然变色了,还非常浓!
她手一拉,看见了被子里露出的人。人是昏迷的,看上去并不像今天假冒掌柜的人。胡子干干净净的,一脸白净。
“这,确实不像......”沈青枝心中明白了,难怪士兵们找不到,这又是伪装成重病吓人的,又是易容的,谁招架得住!
“把这个人,还有那,那,两个人都带走!”沈青枝小手一挥。
自己这下可算是和樊盛正面开战了,她想。假掌柜被认出来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到樊盛,樊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