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甜找不出反驳童心的言辞,颤抖着双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眼泪扑簌簌的掉着。
看她哭的梨花带雨也属于可怜,还是童心先心软了。
“好了,别哭了。”童心语气柔和,攥着衣袖在她脸上擦了擦,“我也是为你好,如果是那个闫玉我才懒得和她废话,她是死是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放心,顾柒会回来的,他不会丢下你不管。”
委委屈屈的阮甜甜抱着童心的手臂,将眼泪都蹭到了她的衣袖上,虽然这种和解的方式看起来很孩子气。
“其实,我,我也知道。”阮甜甜抽抽嗒嗒的说道,“我也想,像你那样,很厉害。可,可我从小到大都没打过架,我就是会害怕,会控制不住的害怕啊。丧尸病毒爆发的时候,我父母就,就死了。我以为我也会死,可顾柒出现了,他说他会保护我。除了他,我还能信任谁呢?”
她的哭诉令童心沉默了。
童心那些过激的话的确也是为了阮甜甜好,但童心忽略了一条,人与人本来就是不一样的。
自己,有什么资格拿着自己的标准去要求别人?就像阮甜甜说的,她没打过架,没杀过人,她就是会害怕啊。
童心抱住阮甜甜,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用害怕,我也会像顾柒一样保护你。”
“谢谢你,童心。”阮甜甜也紧紧拥抱着她。
恰好闫玉回来了,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她们,是那种关系啊?难怪总是合起伙来排挤自己。
不对啊,她们是情侣的话,那个阮甜甜干嘛争风吃醋的和我抢顾柒呢?
闫玉的脑袋里一堆小问号。
雪停了,天色也渐渐暗了。
杂乱的脚步踩进雪地里咯吱作响,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童心最先反应过来,按着阮甜甜躲进货架的后面。
她倒是没忘记提醒闫玉赶紧藏起来,但闫玉反应慢了些,正巧被闯进商场的那群人看到了她的衣摆。
一群男人围过去将闫玉从柜台底下拖了出来,他们哄笑着在她脸上摸来摸去,露出贪婪的表情。
有人提议,“把她带回去给阿拉神。”
虽然很多人都不舍得,但他们的思想是固执的死板的,他们无条件无理由的崇拜和供养阿拉神。
眼看着要被这群丑陋又邋遢的男人拖走,闫玉吓得尖声叫喊,“柜子后面还有两个女人,你们抓她们,放过我吧。”
躲在柜子后的童心暗暗骂了句:妈的。
童心快速卸下背包递给阮甜甜,“里面有斧头,自保。”
此时还在背包里的芭比Q急了:里面还有我呢,我信不过这个小公主啊。
脚步声靠近,童心蹬住货架助力,身体贴着地面滑出。两把手枪同时勾动扳机,瞬间枪声和惨叫声在商场内回荡。
两把枪十六发子弹,却只伤了五个人。最点背的那个,身上挨了六枪。
没办法,童心虽然会开枪,但枪法属实不准。中远程射击对她来说,那就是碰运气。
“砍刀。”童心大喊。
还躲在柜台后面的阮甜甜急忙将砍刀推了过去。
按说正常点儿的看到童心的战斗力都会下意识的选择躲避,或是先藏身然后想个权宜之计。可惜,童心遇到的这群人就没一个正常的,他们不怕死的往上冲。
就像是,真人版的丧尸。
童心一个打三个还勉强能应付住,一个打几十个,只能是撑一会儿算一会儿吧。
就在童心与面前拿着铁棍的男人互搏时,有人从后面举起棍子对准了童心的后脑用力砸下去……
只听“桄榔”的一声,偷袭的男人倒在了地上,阮甜甜手中斧头也跟着掉在了地上。
她抖着一双手,看着满地的血迹。
她砍人了,看到童心遇到了危险情急之下就拿起斧头砍人了。
“甜甜,快跑。”童心喊道。
阮甜甜虽然胆小怯懦,但她有一点很好,那就是听话。
童心让她跑,她就像无头苍蝇似的往商场里面跑。结果,被两个人堵在了墙角。
等阮甜甜被带回来的时候,发现童心被几个大男人按住。她的胳膊受了伤,鲜红的血染红了牛仔服。
其中一人给了童心一个耳光,“给你能耐的,起来打啊,你不是能打么。”
童心咬着薄唇默不作声。
随后,她们三个就被带去了那个废弃工厂。
这里原是个停产的化肥厂,里面有很多间厂房但是没有设备。大部分的楼体是斑驳破旧的,只有“阿拉神”住的那栋小二层还算光鲜。
外面的雪停了,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月亮从半空探出头,天上月光与人间白雪相辉映着,让夜色不再黑暗。
阿拉神一个人躲在楼后挥舞着铁锹,汗水已经湿透了衣服。
癫痫发作的那个男人因为咬断了舌头失血过多而死,他要偷偷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