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番种被毁(1 / 2)

被毁了?

一想到近半个月的心血被毁,盛七月马上放下东西,只招呼让田力看着东西,领着一群人去了地里。

就这一段路,盛七月脑子里冒出无数念头,充斥着难明的情绪,此间不发一言。

许是大家平时看见的一面,盛七月都是平易近人的,此时板着一张脸,带着怒气,令旁的人也不敢说话。

等赶到,就看到了让众人血压升高的一幕。

近乎所有的番薯都被人掘了起来,这些人似乎嫌不够,把挖起来的红薯打破表皮。

悲伤、愤怒、茫然充满着在场每个人的心。

盛七月却没有办法继续想着,马上走到土里检查番薯情况。

后面的农户也想着过来帮忙。

盛七月冷着声音,对着众人说道:“不要过来,在那边等着。”

检查完了一整片区域的检查,盛七月走到其他人面前,“里面去庄上叫人,先把能用的捡点回去,至于其他的,等会儿再说,把全部的人都叫来,天要黑了,抓紧把这些收拾了。”

之后,全部的人就拿着篮子背篓,埋着头收拾着,突然人群中有人开始哭了起来。

“这可怎么办啊?表皮都被弄坏了,没办法种了。”

“这些挨千刀的,我们种点粮食容易吗?还都被毁了。”

“谁说不是呢,看着今年有点盼头,结果......结果.......”

后面一个妇人似乎太过悲伤,后边的话哽咽着说不出来。

其实这些人都是差不多的想法,以前的日子,都是有一天一天的熬着过,好不容易盛七月来了,教识字种地,每天都是盼着日子的。

现在,有人把这些盼头全部打碎了,他们像是梦醒了一般,残酷地要去面对之前那种日子。

经历了美好与希望的人,是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的。

盛七月哪里不知,只是这事并不那么简单,单靠在这儿骂是无法解决问题,需要冷静下来,思考对策才是正解。

叫住各队队长,让他们注意回去和农户们解释,不要过分担心,自己会有办法应对的。

等到人把番种坏的好的都搬回了办事处,盛七月让队长领着人回去了。

盛七月也没有做饭的热情,就蒸点只是让田季放到后院茅草棚子,再给喂点干草,自己则查看还是否有可用的番薯。

还未开始清点,就听到了外面马蹄的声音。

在大雍,交通极其落后,骑马就是最快的方式,庄上的人是不会骑马的,会是谁呢?

正当疑惑时,来人牵马走了进来。

裴然?

他怎么会来?身后也没有其他人。

不容多想,盛七月和王植停下手里的动作,迎了出去。

“大人,你怎么突然来了,也没有其他人陪着。”盛七月嘀咕,而且还这么晚?

王植也是不解,裴然到任凉州三年,天天都是泡在军营,从未来过田庄,今晚却一人赶来,斟酌后说道:“是啊,大人,是有什么急事吗?”

裴然并没有急着说出自己所行目的,只是简要说道:“我已知今晚番种之事.。”

难道是晏沉下的事,盛七月觉得院子里不是议事的地方,“大人,进书房说吧。”

三人进到书房,裴然就直接开口,“今晚之事,你怎么想的?"

盛七月也不扭捏,说出了自己的判断,“毁庄稼的人数超过十人,而且庄上有他们的内应,应该晏主簿的手笔。”

内应?那不就是叛徒?

竟然还有晏主簿的事?

王植一直跟着盛七月,她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仿佛看穿了王植的心思,盛七月解释道;“人数是从土里的脚印判断出来的,我们到之前,庄上没人在土边站过。”

“至于内应,出事的番薯地在村子的东边,去那边,一定要经过办事处的院子,各小队今天都在院子里识字,他们怎么悄无声息地进入村子,那么大的一片地,要花不少功夫吧,结果他们完事之后,又消失了。 ”

“你说,如果没有内应给他们带路,整个行动不被发现,怎么可能?”

“至于说是晏沉下的手,你看那些番薯的口子形状和土了吗?”

王植摇了摇头,自己检查的时候,就只关心坏没坏,能不能再次栽种,也没有心思查看其他。

“土里一半的坑窝面和番薯创面,都是没有弧度的,根本不是锄头之类的农具,更像是刀剑,而且有些被捣碎的番薯,还可以看出刀把头的基本形状。”

王植恍然大悟,“怪不得姑娘刚才不让我们靠近,而是单独进行勘查,原来是为了怕我们不小心破坏线索。”

盛七月想了想,坦言道:“也不只是怕你们,我害怕在我看出问题之前,晏沉的内应就把证据毁了。”

这事一定要把晏沉揪出来,不然对不起那些辛苦的农户,也要把那个内应揪出来,不然自己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