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知道了。”他如大提琴般醇厚的嗓音独特迷人,让宋承思也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陆瑾言把宋承思留在了医院,自己则是回了陆家。
占地4万平的超级豪宅,陪伴着他长大,也囚禁了他小半辈子。
汽车驶入豪华别致的贴金欧式风格黑色铝合金大门,路过一个满是荷花的池塘,绿色清香的荷叶和鲜艳的荷花互相衬托着彼此的美貌。再路过一个室内游泳馆和露天篮球场,终于是到了一座由民国时期洋房重新修葺扩建的欧式大别墅,与其说是别墅,不如说是一座庄园更为恰当。
他迈脚下车,便有一只黑白色的蝴蝶犬老态龙钟地朝他跑来。
这是他母亲林佩如的爱犬,名叫“小白”,自陆瑾言懂事起,家里就有这只狗的身影。
林佩如对它,比对陆瑾言还好,吃的穿的,从来没有亏待过它。
哪怕它已经老了,不如那些年幼的小狗有活力、可爱,但它仍是家里最受宠的宠物,更严谨的来说,它是陆家的一份子。
他讨厌这只狗,却做不到它在舔着自己鞋尖的时候将它踢开。
专门负责小白的女佣姗姗来迟,看着冷着脸双手插兜的少爷,吓得低下了头。
陆瑾言看着那个拿钱不办事的女人,冷脸道:“抱走吧。”
“是......是!”女佣胆怯地回答着,弯腰跪地抱走了小白。
那老狗很有灵性,知道惹他不高兴了,回过头来,吐出个小舌头,很是伤心无辜地看着他,小小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就像是快哭了一样。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叹了一口气,单手插兜,冷着脸走进了家门。
富丽堂皇的家金碧辉煌,从中央空调的通道里传来了冷气,让人不禁瑟瑟发抖。
头顶悬着水晶灯的客厅里,欧式象牙白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满脸怒气的中年男人。
他长得不怒自威、很是精明,浓密的眉毛微微一皱,就能让人知道他的情绪好坏。
陆瑾言沉默地走到他身旁,坐在了一旁的沙发边缘处。
陆德云见他不肯说话,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问道:“我听说你不在公司,去了哪里?!”
说完这句话,他感觉自己的肺管子都要气炸了。
面对父亲的暴跳如雷,他只是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有事。”
陆德云见他这满不在乎的样子,只觉得自己大脑充血,就快被他气死了。
他气得站起身子,微微朝后仰着头,抬手扶着自己后脑勺,气愤地教训道:“有事就可以不去公司了吗?陆瑾言!你一天在干什么你!正是树立威信的重要时刻!你缺席那么重要的会议!你知不知道人家是怎么说你?怎么说你爸我的?!”
陆瑾言那深如潭水般的眸子看着火冒三丈不能好好沟通的父亲,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这样一句安抚的话,按理来说陆德云也该消气了,可他看见陆瑾言那冷淡的样子,又忍不住指桑骂槐气愤地吼道:“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个屁!”
陆瑾言低垂着眸子,觉得父亲这气真是比阮岑还麻烦。
忽而,他又想起阮岑,忍不住笑了笑。
陆德云看见他嘴角的笑容,就知道他没在用心听自己的话,这熟悉的忽略感,让他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老子在跟你说正事!陆瑾言!”
这时打完高尔夫的林佩如回来,就听到陆德云骂自己儿子的话,听见他说出如此粗俗不堪的话语,脱下手套上前,指着他骂道:“你骂谁呢!陆德云!”
她气势十足地瞪着陆父,似乎只要他再敢跟她儿子说一个脏字,她就会出手教训他。
陆瑾言看见挡在自己面前的林佩如,没有一丝感动,反而是厌恶地起身去了二楼。
两母子之间的气氛很是奇怪。
他一走,陆德云便气势不足地朝着林佩如兴师问罪:“你看看,这就是你教的好儿子!沉迷女色!昏聩无能!”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儿子想怎样就怎样,你管得着吗你!”林佩如瞪着一双目光清澈的双眼朝他吼道。
“不可理喻!”陆德云气愤不已,懒得与她这个女子计较,也回了二楼。
客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林佩如也安静了下来,瘫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佩如长得很美,看得出来陆瑾言结合了她和陆德云的优点。
女人靠在沙发上,屏息凝神,秀气的眉头从未舒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