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就推门进来,她看见江赫承之后,眼神不加掩饰的热切。
“阿承。”
江赫承依旧不断地喝酒,他心里说不出的憋屈。
在看到苏筱之后,这种憋闷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本来看在兄弟的份上还在憋着。
苏筱却可怜巴巴地靠在江赫承的身边,她的身体柔弱无骨,贴在江赫承的手臂上。
“阿承,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去给念念和西西道歉,我只是太爱你了,所以才做了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
苏筱的声音软糯,包厢里一阵寂静,就连陆辞带来的两个女人虽然不满苏筱靠得那么近,但是也被她的声线镇住。
江赫承也有了反应,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侧头去看苏筱。
女人本来就贴着他,靠得很近,男人一转头,呼吸似乎都纠缠在一起。
两个人的视线缠绕在一起,就连许言白都觉得,江赫承是心软了。
毕竟,男人都是自大的,人都会轻易去原谅一个深爱自己的人。
可是就在尘埃落地的时候,江赫承忽然将苏筱掀翻,她毫无防备,本来端起的酒杯,全部都淋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穿了一件单薄的抹胸长裙,酒水浇灌,性感的曲线裸露在男人的视野里,满身狼狈。
苏筱的声音颤抖,“阿承?”
傅寒深反应极快,脱掉外套盖住了苏筱。
江赫承开了口,“爱真是一个让人恶心的借口。”
几人瞪大了眼睛,江赫承低笑一声,包厢里的空气似乎降低两度,几个都觉得突如其来的冷。
“你爱我吗?我觉得不,你只爱你自己,因为你,我痛失所爱,让你肆意地糟践我和念念的女儿。”
“什么叫糟践,我因为沈念承受的,比江西西承受的多了去了。”苏筱尖叫。
“我没把江西西饿死,可是当初如果不是舅舅,我早就被养父母饿死了。”
江赫承冷声开口;“这是苏眉和沈向天的罪,你算在我女儿头上?”
“我告诉你,我就算是不追究,你也活着走不出江城。”
毕竟顾默那里,掌握的证据比他还要多。
江赫承冷眼看傅寒深,“以后如果你再出行带她,那就有你的地方没我,有我的地方没你。”
“傅寒深,没人该为你的恩情买单。”
江赫承丢下这句话,大步出了包厢。
他喝了酒,自然不能开车。
陆辞带过来的人里,有一个跟了出去,陆辞自然看得出来她的心思。
他本来想把人叫回来的,但是忽然想起了江赫承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沈念压根不愿意和江赫承在一起了。
这就离谱!
这个社会,他不信沈念还能找到比江赫承更好的。
他心思一转,没有拦下女人,让阿承多接触接触也好,沈念也就长得好点,而阿承还是经历的女人太少了。
巧了,江赫承刚进去,江眠以为他肯定要玩很久,就临时离开去办江赫承交给他的其他的任务。
车子也开走了,女人跟了上来,自觉有机会。
“江总,我没喝酒,我去送您?”
江赫承揉了揉眉心,烦躁地从西裤口袋里摸出来钱夹,把里面的红钞全都拿出来,朝女人递了过去。
“水湾林榭,去开车。”
女人借过钱,看厚度,差不多有五六千块,江赫承出手不可谓不阔绰。
但是她想要的不是这五六千,而是江赫承这个名字能带给她的明确的利益。
江赫承坐在车的后排,女人一路开车把江赫承送到了水湾林榭,还下车把江赫承扶了下来。
她声音清澈,听上去带着一股干净,“江总,我叫危宁,危险的危。”
危?
这个姓氏倒是少见,江赫承收回手臂,他并不喜欢女人的靠近,不过晚上在惊鸿喝得多了点,而且还没吃东西,人都醉醺醺的。
他充耳不闻,大步往水湾林榭里面走。
危宁也不急一时,不远不近地跟着他,怕他摇摇晃晃摔倒,时不时地扶一下。
江赫承和危宁到了别墅下面,忽然感觉到了视线,他一抬头,看到了二楼方向,一道曼妙的身影。
她从楼上往下看,眼神无欲无求,什么情绪似乎都远离一样。
江赫承已经进了门,沈念也从楼上下来。
她穿着完整,脚下还踩了一双高跟鞋,明明不施粉黛,却将精心打扮的危宁给比了下去。
时间已经很晚了,她穿出这样肯定是要出去。
江赫承拦住她,“去哪儿?”
沈念其实很嫌弃他,男人身上都是酒的味道,熏人的很。
危宁比较敏锐,低声开口:“沈小姐您好,我是危宁,陆导看江总喝多了,他的司机不在所以我送他回来。”
“对你们早有耳闻,见还是第一次见,您比电视上还要漂亮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