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袭踩着院子外的花圃爬上朱仁义的院墙,她坐在墙上,手拿着板砖砸向朱仁义的窗户,还嚷嚷着:“人渣,快滚出来!”
咣当一声也不知道里面碎了啥,只看见朱仁义红着眼冲了出来吼着:“你这丫头真是阴魂不散啊!”
郁袭本想来一个帅气的下跳动作,然后落地再摆一个漂亮的pose,要悲催的是她的裙子被院子外的花枝勾住,一跳被悬挂在院墙上摆了几下,随后被摔在墙角。
失策了,太糗了,呜呜呜。
有人不忍直视。
郁袭忍痛爬起来,看见朱仁义狂妄的冷笑:“你这般挑衅,里嫌命长吗?”
“我现在是你大嫂,说话最好尊重点。”
“哈哈哈”朱仁义笑得更狂妄:“什么大嫂,就他那废物还配娶妻吗?要不你跟了我,我绝不亏待你。”
“呸呸呸,谁稀罕你这人渣。”
郁袭骂起人也毫不留情。
“我不相信你稀罕我大哥那丑模样,你挺有手段的嘛,竟让我爹娘留下你。”
他眯起眼又打量着郁袭问:“我现在很好奇,你搅得我们家鸡犬不宁的,你到底是谁呀?”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终会被人揭穿。”
朱仁义冷笑:“不就睡了繁花巷的姑娘么?我不睡别人也会睡,至于我那废物大哥嘛,诬陷他有龙阳之好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值一提。”
“你太不要脸了,你做的龌龊事不怕被你父母知道吗?”
朱仁义不为所动,柔媚的桃花眼多了一丝戾气:“我是他们最爱的孩子,他们只相信我。”
他儒雅的外表下掩盖着一颗邪恶的心,若不是亲身经历,没有人会相信他就是一个人渣。
他步步紧逼郁袭,变态的笑容令郁袭恨不得阉了他。
正欲伸手去抓郁袭的脖子,一个愤怒的声音传来:“逆子,你太让我失望了。”
大门呯一声被大力踹开,朱子卿夫妇愤怒地瞪着朱仁义,痛恨和懊悔令田芳更是声泪俱下。
“你敢诓我?”朱仁义原形毕露,他再次伸手去抓郁袭,被白羽飞出的石头击中而缩回手,郁袭迅速跑向白羽。
白羽将郁袭挡在身后霸气地回答:“忘了告诉你,她是我的丫鬟。”
若不是白羽建议掌门夫妇偷偷去看朱仁义的行为,掌门夫妇至今还以为朱仁义是个温文儒雅的好儿子。
一直到晚上都听见掌门夫妇愤怒之声,还有朱仁义又哭又嚎的声音,显然他们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白羽打算和郁袭连夜下山。
去辞别朱正怀时,朱正怀手里拿着两个木雕。
朱正怀说道:“感谢你与你家三公子的仗义执言,经此一事,我也想通了一些事,心里豁然开朗,自卑的阴影也一扫而空。”
又将手里的两个木雕递给郁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没有什么值得送的,这是我连夜雕出来的,没怎么雕好!”
郁袭托在掌心,在月光下仔细打量着,雕刻的小人儿竟是她和白羽的模样。
郁袭忙说道:“你的雕刻技术已经炉火纯青了,这么好看,我求之不得呢!”
又问:“你二弟现在怎么样了?掌门夫妇对你可有改变?”
朱正怀轻松了许多:“现在爹娘对我的态度好多了,二弟被鞭打禁足,永不准踏出华阳派,算是对他的惩罚了,此次还得感谢你们。”
辞别华阳派,两人走在月光下,朱仁义的报应大快人心,郁袭自我感觉良好。
看着伸延向山下的台阶,郁袭心里叫苦连天。
“我走不动了,脚疼。”
郁袭坐在石阶上喊着。
白羽暗讽:“谁白天还那么帅气地翻墙落地跳呢?”
郁袭尴尬了,她出糗的行为让白羽看到。
“所以摔下来更疼了!”
郁袭朝白羽撒娇道:“我走不了了,公子你得背我。”
“不行。”白羽一口回绝。
“你背背我嘛!”郁袭不依不饶地哀求他。
她突然摸了摸腰间,脸色一变惊呼:“我的钱袋子不见了!”
她跳了起来,急忙又往山上走。
白羽拉住她心说道:“这黑灯瞎火的,你去哪找啊?”
“再上去一趟,肯定落在华阳派了。”
白羽:“朱掌门一家又哭又嚎,你好意思说你上来只为找钱袋吗?这么添堵不合适。”
郁袭哭丧着脸:“那是我在茶行赚的钱,还差点搭上命了!”
白羽走下一级石阶,弯腰背向郁袭说道:“我背你回去!”
一听白羽肯背她,心情又好了些,她收起失落,跳到白羽背上微微一笑:“那我们回客栈。”
下了山后,时辰已是亥时,街市上灯火阑珊处,略显清冷。
郁袭看着路边摊上有凉粉,便觉得口干舌燥,她伏在对白羽背上说道:“我想吃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