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失措,纷纷往外跑,妙的是,高阳请她们来纵情玩乐,饮食酒水里本就多多少少加了些五石散,所以才需要脱下外衫和准备替换的衣服,只着轻衫薄褛,不少豪放的已婚妇人甚至只着贴身小衣酥胸半露。这一跑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不但遇到个光头和尚,还有一众救驾的禁卫军。
场面相当香艳混乱。
众人纷纷躲进安全的屋子,火灭之后发现没有可替换的衣服,只能惊慌错乱地上马车离开。顾翮和明方很及时地让人守在西阙门外,盯着这些从玉泉庙出来的马车回了哪个府,明天恐怕不少人会知道自己的帽子有多绿。
袁懿没告诉她的是,硬鸟狂奔的和尚正抱着个最暴露的妇人当众行事,禁卫军里有个大胆的排长扶着药效未褪神情恍惚的袁锦去偏房‘救驾’,高阳自己也没少服五石散,勉强吩咐丫鬟婆子把不愿意留下的贵妇带下去安置,抓了两个最魁梧的禁卫军去找屋子。对于袁懿来说,第一个意外之喜是隋掌珠和前世奸夫都在,奸夫就是给袁锦当解药的九品小排长,不成全他们这三人,都对不起自己今生如此善良宽厚。第二喜就是烦人的陈香香也在,以后应该没脸再出门了。要不要把五石散的货源扣在她家头上呢?还是把高阳带走的那两人送她一个?
不过看着小丫头担忧心虚的模样,太子很好心地边吃豆腐边安慰她,“放心,这种事归宗正管,衡山郡王是个老好人,肯定会压下去,让御史弹劾个几本就完事。反正她们也不是第一次,成没成亲都一样。”
“撞破这事的禁卫军不会被责罚或是事后算账吧?”
“没事,镇北军正缺人。”
“皇上会不会觉得我,那个,抹黑宗室了?”
“怎么可能,父皇估计会很高兴。”
“为何?”顾辞诧异了,难道皇帝一直想收拾不守妇道的宗室女?
“以后你就知道了。”袁懿没有多说,转移话题,“以后离你那个五姐远一些,她对你并无善意。”
“啊?她想害我?”
“这件事或许不是她主动想害你,但她是在借机行事。”袁懿打算以此为例好好教育一下小丫头,真是太没戒心了,对他可以毫不防备,对别人坚决不行。“你说她当时身边只有一个丫鬟?另一个呢?肯定去找救兵了吧?为何不明说?反而用下跪来逼你?她不清楚未婚女子进去之后名声会受何影响?她不是自诩在姐妹里和你最好么,怎么一点也没为你考虑?你说她薄有慧名,一向做事周全思虑缜密,真的是为了兄长乱了阵脚?还是别有隐情?为何你应承之后,她们主仆二人那么放心地离去?为什么没在城门等候消息,也没派人在致爽斋接应?”
袁懿一字一顿,说得缓慢,每提一个问题就耐心地给顾辞一点思考的时间,只是看她的小脸越来越萎顿苍白,还是不忍心地停下了。
就到此为止吧,用不着一下逼小丫头太紧。
顾辞噙着泪花仰头看他,双目因泪水浸润而特别明亮,“哥哥,我是不是老给你和耶耶惹麻烦?”
“当然没有!”袁懿见她一脸难过,觉得心上被针尖扎一样的疼,“宝贝最乖了。这种小事哥哥解决就好,你只需要关心怎么陪我这件大事就好。”边说边啄吻她。
算了,这事就当让她记个教训,以后离她的那些姐妹远点就是。反正阿鸾就算再怎么傻乎乎的没心眼,自己就在身边,也不会让她吃亏。
顾辞被他安慰得雨过天晴,满目柔情地贴着他耳朵说话,“哥哥,我知道好多事情我现在做不好也不会做,除了让你纳妾这件事,其他我都会努力学的。”
袁懿心情激荡地深吻她,承诺的话他只说一次,怀里这个小人儿这辈子只能是他的!
两人又抵死缠绵一次,袁懿餍足地说,“宝贝,我觉得可能等不及你及笄了……”
顾辞不解地问,“你本就准备在我及笄前成亲的啊。”
袁懿苦笑一下,想起明方在他决定要娶阿鸾之后亲自教学,还送来图文并茂的画册,特意让他知道如何在不圆房的情况,那个,解决问题,或在阿鸾葵水来了之后,怎么不伤她的敦伦。当时看只觉得那些女人黑的白的地方都恶心无比,可若是换成小丫头……
他顿时觉得从里到外都火热一片。
半晌,顾辞突然仰头揪住他的衣领道,“你,你怎么会,这么——这么熟练——”脱衣服和那啥的技巧都灰常娴熟,怎么练出来的!
袁懿一愣,见她小脸涨得通红,小嘴水润红艳得想让人再咬一口,不由哈哈大笑,搂着她亲了好几下,直到小丫头眼圈红了,才笑着说,“成人之事当然有人教。”
顾辞想到毓仪随手拿出来的人偶,这回是羞得通红了。
袁懿好似想到什么,眯起了眼睛,“阿鸾?”
顾辞娇羞地微抬螓首,连脖子都是粉嫩嫩的,黑白分明的眼里只有他。
“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