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我。
......
时间晚上11:34分。
一不小心又睡着了,还顺便作了场小梦。
内容,依旧是那些个中二情节。
窗外的夜幕下,原先那些嬉杂的灯火现在也清静了不少,时不时的还能从看不见的环线上听到一阵阵跑车引擎的轰鸣声。
但这些遥远的刺耳声也好过楼下那两个无休止的唠嗑声,疾驰的语速就像是两个外国人在说着一些自己完全没接触过的小语种一样。
每当稍稍适应了那段段堪比复古版RAP的赫兹频段,然后全身心地想投入到手上事情的那一刻,又会忽然冒出来一两个能听懂的词汇印入耳膜内,在大脑中这样那样来来回回地回旋,飘荡着,慢慢地将刚树起地屏障瓦解,然后将思绪又重新拉回到那些无厘头的对话情节中去......
‘我家女儿觉得那个男孩人还不错,就是太老实了点......’
天哪,这逻辑简直堪比盘古开荒一样无由可寻。
这两个站在树底下的大婶,他们的对话内容应该是子女们的某次相亲过程,所幸由于后面的对话的频率又换挡提升了上去,这儿离开他们又足有七层楼的高度,所以并未听完那段故事的进展。
她们之间的这种交谈似乎总能精准地在去头去尾之后挑选出最精华的那一段,之后便又会无缝切换到另一个话题。
全程交谈的声音、情绪、节奏都能始终都保持在一个波段框架内,每件事情无论雅俗不分大小都充斥着各种曲折和人性,和年轻人注重谈论观点和结果不同,这些东西都会被拉进了无限的悬疑中,只需一个会意的感叹便可瞬间将其杀青。
如果能有机会去静下心聆听一下,应该很精彩。
可这个时间点我依然在研究着手边一大叠的打印资料,与其说是在研究倒不如说只是在反复做着翻页的机械动作,看着这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纸页,乱如杂麻,无头无序,已让我几近崩溃。
我是一名华东医学院中医系的五年级学生。
和那些口口相传着的因为借贷而陷入到绝境中的同学一样,我此时也陷入到了一个自己挖出来的泥坑中。在选择毕业论文课题的时候,怀揣着那颗对于传统文化的怀赤子之心,以及被不知道哪场慷慨激昂的演说洗出了的一颗不走寻常路的脑子,然后选择了《祝由》这么一个题目。
于是在后面的日子里......
资料文献都很难外借是吧,那就拍照打印。
资料内容都是文言文?那就一个字一个字的硬啃。
祝由治病主张溯源治根,这意思应该是从心理和情绪之类的地方开始着手?而主要用祝由医师的意念、话咒所产生的能量场辅助药物或物理调理来对应治疗各类疾病,因此祝由科不但对于医师的能力要求极其高,而且行规十分严格,在遵守执行诸多戒律的同时还必须坚持修习冥想使其达到一定的丹道功底。这样才能通达无碍,明了诸神。
......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这就想阻止我了吗?开玩笑!
于是我又由从气功学开始,每天不间断的进行着冥想练习......要问我哪来的自信,也许因为从小就是跟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的缘故,七八岁那会就开始天天跟着爷爷的那些道友一起练功,一段时间下来也是小有成就,甚至有一次还进入传说中的入定状态。感觉中的5分钟,却在现实世界已经过去了3个小时之久,但事后幼小的心里还是有些后怕,所以之后也再没有练习过。
直到在大学的时候心血来潮创办了自己的冥想社团,但小时候的那种状态之后就始终都没达到过。
但选择这个课题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发现身边同学师长对我发生了一些明显的变化,他们在知道我选择这个课题后似乎更加关心我起来。
“你没关系吧,最近压力很大吗?有事情可以说出来,我们一定会精力帮你......”
“兄弟,我大伯是中山医院知名的心理学医生,你需要实习的话,我可以向他引荐以下你,其实有时候我们并不一定要一条路走到底......”
“星兆,这几天我请你吃食堂吧,你最近经济好像也挺困难的......”
......
等等......
我又何尝不想改变。
“小鼠鼠,要吃药药了咯......”这句来自某个学妹的夹子音,几年来,无时无刻像魔障一般萦绕在耳旁。
是的,我也想像他们一样嘴上边聊着情话,手里边喂着小鼠鼠......
可这些向西医趋同的认证方法,没有具体实验结果的药材根本不会被认可,历经了千年的传统药材在被细化到分子结构后甚至被归类到了普通食物一类;得不到国际认可也就罢了,直到现在连在国内也逐渐地被边缘化,就是因为它根源上的一些五行时节等传统文化得不到科学认可,加之文化断档,利益链等原因导致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