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医生在荷兰那里出了点状况,应该没办法马上回来。”
“什么状况?”
“你别一惊一乍的,吓了我一跳......”
“对不起......”
“她人没事情,我这里知道的状况是在机场回程的时候似乎在行李里找到了一些违禁药物,具体情况就要等派去的律师到达之后才能知道。”
还好......至少只是常规事件,忽然一下子又以为......
唉......这神经抗压闸已经变的是脆弱不堪了。
但这是巧合吗?
“振作点,星兆君现在可是神经内科的顶梁柱了。加油。”
“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但就是那个......能稍微涨点工资吗?”
“那就就要看你好好表现了,走了。”扔下了一个敷衍的笑脸,踢踏着脚步转身就......
加工资这件事情多少也有点开玩笑的意思,但看着她戏份那么足的加油鼓励,怎么着也得回应一下。
“对了,今天又到周五了吧。”樱理事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止步问道。
“嗯,对啊。”
“那晚上你有什么事情吗?”
“今天晚上,应该......也没什么特别要紧的事吧。”
“那等会外面等我,今天施君请客哦。我走了。”
说完,开了门就出去了。
等她干嘛?
应该是上次没能成行的事吧。
喝酒。
怎么说也是顶头上司,对于这种程度的邀请已经没什么拒绝余地了。
桌角上,那道弧形的热气印记正在眼前慢慢消退着......
心里很清楚,去的目的肯定不是工作之类的事情。
不知道为何,自从她主动接近开始,我俩之间原先那层坚固如混凝土般的上下级关系不知何时已经没了一点踪迹。
聊起天来感觉就像对老朋友,工作的时候又如同亲密的同事,那些本应该出现的隔阂鸿沟在她的主导下全都被毫无痕迹地填平了,但如果只是隐藏了起来,等到我毫无保留的向前冲的时候......
绝对会头破血流。
真想当着她的面好好问问她,到底把我当作了什么,是不是喜欢我,是的话就明说吧。
‘施君真的好过分,明明把你当成知心朋友,你却......’还是算了吧......连那张装饰到无懈可击的委屈表情都可以立马想象的出来,然后在你绝望之际又会亲密无间的凑到你跟前然后来一句‘那你猜呢’之类的......
相处了这段时间心里更是清楚,她的段位绝对是我无法企及的,那深藏着的处事之道也都是我这种菜鸟需要多加学习的。
唉......
时间也差不多了,等会就该去楼上了。
现在这个环节似乎都已经成为了主线工作任务了,今天的话,好像是要教她刷牙来着吧,那个小领主。
这次连名字都给她起好了,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可不像背上让一个人加杏花的这口大黑锅。
那把特地买的儿童牙刷应该放在了......
......
医院某个楼层上,这个走廊相比较其他地方明显要宽敞许多,几大块的玻璃墙体构建出了这款大气高档的全景过道。 前面,便是这家医院几位上层人物的办公区域,超大间的那类办公室。
一声声有力的脚步声回荡在整个走廊间,在这里如果樱理事心情不佳的话甚至不会给院长让路,毕竟也不常有外人会随便上来。
脚步声稍停后,是一声更清脆的声音,像是把某种坚硬的东西给重重的砸进了不锈钢垃圾桶内。
这样东西很快应该就会消失了,因为医院内,这层楼面的垃圾桶应该是清理的最勤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