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他身怀绝技,弹得一手好琴,若他有悔改之意,倒不如放他一马,将其贬为庶民,说不定,以后,我朝还会多几个善琴的能人。”
“如此甚好。”
宣日朗笑着点点头。
马车前行的速度很快。
一个时辰后。
马车就稳稳停在天牢门口。
月流铃提着裙摆下了马车。
抬头望着“天牢”二字,她心中五味杂陈。
这是第二次,她来到这个地方。
第一次,鹿鸣带她来此。
而这一次,她是来看他的。
思及此。
月流铃唇角勾起一抹轻笑。
不过短短几日的功夫,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走吧。”
宣日朗随在女人身后跳下马车。
见女人一直盯着门口发愣,他轻轻出声提醒。
“嗯。”
月流铃点点头,从喉间深处应了一声。
而后
随着宣日朗一起,踏入天牢。
踩在平坦的青砖上,闻着空气中散发的恶臭味,听着那些犯人撕心裂肺的嘶吼声。
月流铃几度作呕。
察觉出身旁人的不适。
宣日朗赶紧掏出一块手帕,为女人捂着口鼻。
“没事吧?若实在受不了这里的环境,我命人把他带出来。”
“我没事,走吧。”月流铃轻轻摇了摇头。
她调整呼吸,片刻后缓过劲来。
顿时像个没事人般,迈着阔步往里走。
穿过悠长的走廊。
越过数间牢房。
两人终是来到天牢的最深处。
这里关押着最重要的犯人。
月流铃放眼看去。
就见一个身着白色囚衣的男子,独自坐在用稻草铺成的床榻上。
他垂着头,凌乱的头发散落下来,遮住了他的面孔。
但月流铃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眼前这人,就是鹿鸣!
她樱唇轻启,轻唤了一声,“鹿鸣。”
牢房里坐着的人,听到这个声音,他身子猛然一颤。
骤然抬眸,入眼就是一个极其熟悉的面孔。
他赶紧从床榻上起身,奔向月流铃。
他原本空荡的眼神中,透着欣喜。
可鹿鸣刚走出两步。
突然想到什么。
他转过身去,背对着月流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