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还很多,因为对这个世界还了解得太少。”

叶星云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说他。

他饱经苍桑,历尽磨难,自以为早已将红尘世间看透了。

但花蕊却说他对这个世界了解得太少。

叶星云说:“愿听你的教诲。”

花蕊说:“有些事情你不懂,说了你也不会懂。”

叶星云说:“早晚有一天我会懂的。”

花蕊说:“但到了那时已经晚了。”

叶星云说:“你怎么知道?”

花蕊笑了笑,说:“如果我不死,我能看到你的那个时候。”

叶星云说:“也许你看不到,因为我绝不会有那个时候。”

花蕊说:“我想你会有那个时候的。”

门被推开。

她的秀发和衣袂都被冷风吹得飘扬起来。她迎着寒冷的夜风走了出去。

叶星云凝视着她那远去的背影,过了好久好久,才叹了口气,说:”这样的女人为什么偏要和我做对呢?”

忽听得窗外有人说:“这样的女人的确少见得很。”

叶星云说:“沈孤云。”

沈孤云走进来。

他衣服十分讲究,装饰也十分着意。

叶星云说:“你见过这样的女人吗?”

沈孤云说:“没见过。”

叶星云说:“这样的女人实在可怕。”

沈孤云说:“实在可怕。”

叶星云眼睛流露出恐惧,说:“许多这样的人聚在一起,还有什么事干不成呢?”

摘星楼全是这样的人。

沈孤云说:“叶公子害怕了吗?”

叶星云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沈孤云说:“她也许现在硬得很,也许一上了饿狼的床就会软下来。”

他顿一顿,说:“他是个野兽,没有女人能受得了。也许用不上三天,她就会回来求你。”

叶星云神黯然说:“她会死在饿狼屋里,却绝不会回来求我。”

沈孤云说:“她若死了,还有林飞剑。”

林飞剑也是一条线,一头连着叶星云,另一头却系在摘星楼主手中。

叶星云说:“林飞剑是林如霜的父亲,我能把他怎么样呢?

摘星楼主一定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让他在我身边。”

沈孤云说:“公子明明知道,却又无可奈何。”

叶星云说:“这是摘星楼主最高的一步棋。”

沈孤云说:“花蕊不会死的这样快,我们还可慢慢地想办法。”

叶星云说:“她只要一进饿狼的屋,就已经死了。”

沈孤云说:“叶公子是不是又想出别的办法来了?”

叶星云点了点头。

沈孤云说:“什么办法?”

叶星云说:“你说易容之术最高明的人是不是梅花村的梅花夫人?”

沈孤云说:“梅花夫人的确称得上是天下第一易容大师,她能把老太婆变成小姑娘,也能把小姑娘变成老太婆。”

叶星云说:“她一定也是摘星楼的人,至少一直在暗中帮摘星楼做事。”

沈孤云说:“叶公子有何证据吗?”

叶星云说:“前一次那个假林如霜就是她给易的容。”

沈孤云说:“若是如此,摘星楼主已早有准备,我们下手已晚。”

叶星云说:“也许还是能留下点蛛丝马迹。比如……”

就在这时,林飞剑撞开了门,像风一样刮了进来。

他的神情紧张极了,眼睛瞪得都快凸出来了。

他一进来就问:“花蕊呢?”

叶星云淡淡说:“她是去饿狼哪里了。”

林飞剑“啊哟”一声,几乎站不住了,说:“她怎么能…”

叶星云说:“饿狼杀了周玉,替她报了血海深仇,她早晚也是饿狼的人了,去他屋里有什么不行的呢?”

林飞剑说:“但是,饿狼……”

叶星云说:“饿狼也是个人。”

林飞剑的手指几乎触到了叶星云的鼻子,颤声说:“你知道饿狼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还要把她送去。

叶星云双手一摊,很委屈地说:“是她自己去的,等她回来你自己去问。”

林飞剑说:“那也是你逼的。”

叶星云说:“我没有逼她,是她自己在逼自己,谁让她报仇心切,立下了那样的诺言。”

沈孤云说:“如果她不立下那样的诺言,我师弟怎么无仇无怨地杀了周玉,无原无故地得罪了铁笔先生。”

林飞剑一跺脚,转身便走。

叶星云将他拦住,说:“你是不是要到饿狼那里去。”

叶星云说:“晚了。”

林飞剑僵立在雪地上,脸色也变得如雪一样白。

叶星云说:“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