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屋檐和门牌上凝着露珠的普通早晨,长门在波风家接上鸣人,一同出发。
玖辛奈平常地站在小院里与儿子道别,波风水门将他们送到码头,目送他们下到船湾,没有在原处多作停留。
一条小船在沾着叶子的水上摇晃。红发的青年弯腰解开缆绳,跨坐进去,将一只桨扔给金发的少年。海鸟群看着他们,哗地飞起,清凉的晨风在它们巨大的双翼下展开。
两人合力划出近岛的海域,随即在既看不到涡之岛也看不到大陆线的茫茫海上开始交谈。
“好,鸣人,现在我说一下行程。我们今晚在联合工厂过夜,明天步行到原大名府道,在那里过夜,后天正式进入宇智波族地。”
青年看出了少年脸上未说出的疑问。
“不止为了保密,这是我们的惯例,当年芦名大人去宇智波族地,也是这样走的路线。”
“对了,私下你可以按原来的方式继续叫我,对外的时候要加上老师。”
“是,长门老师。”
青年和少年对视一眼,越来越大的笑意变成笑声。
“第一次离家这么远,感觉怎么样?”
“不算第一次,我也修过探索课,在她的哀伤里深入过三十八个小时,”
“现在的纪录是多久?”
“四十二小时。”
“哦?看来你们真的没有长进,那应该还是我留下的——不过很高兴你在潜入和伪装上成绩出色。我记得水门队长提过你很抗拒这个方向,他苦恼过一阵子,那段时间我们都加倍小心。”
太阳上升,光线越来越热烈,穿透无遮蔽的海面。梭形的鱼群经过小船,摇摆着银色的鱼鳍。
金发的少年将包裹放到身前,再次检查一遍,将一只手放到水边,向青年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长门将头发扎紧,点了点头。
忍术发动,木质的骨架在前几个刹那发出承压的脆响,随即上浮,加速,划出一道笔直的细线。青年端坐着,片刻后在船体可以忽略不计的震颤中再次向少年点头。
午后时分,他们进入近海,已经能看到连绵不断的灰白沙滩——分布着大片的白垩坑和黑色灼迹,大团玻璃样的东西反射着日光。青年接过船只的控制,在一片死寂中向盘旋在空中的一只棕色巨鹰发出一声呼哨,它用啸叫回应他,影子在纯净的蓝色水体上倏忽远去。
待金发少年再低下头,他们已经在一条水流牵引下靠向大陆,穿过泥沙间的水渠,一道道拒马在他眼前倒飞出去。沉重的铁门升起又落下,有三人正在水路的终点等候,高城的阴影落在他们身上。
“日差大人。”
漩涡长门跨上码头,向站在最前的高大中年人简单行礼。
“长门,岛上有发现吗?”
“没有——这里?”
“也是。”
金发少年系好缆绳,站到红发青年身边,三道目光落在他脸上。
“我听说过你这次要去做什么——这位是?方便说吗?”
“波风队长的儿子,波风鸣人。”
戴面罩的青年看不出表情,站在中年人身边的黑发少年面上显出友好的神色。
“水门的儿子——正好,你应该没来过这里。宁次,带鸣人去周围参观,我要和长门说几句话,”
红发青年点头同意。金发少年正要随那名为宁次的少年离开,一旁戴面罩的青年举起一只手。
“这里应该没我事情。两位大人,我就先走了?最近忙。”
“可以。”
走出能听到交谈的范围后,穿着传统日向衣袍的少年转过头,微笑。
“你好,鸣人,可以直接叫我宁次。我父亲暂时在族内主管边防,我在边镇附近的族地长大,十年前开始参与防务,和波风大人很熟悉,但他很少提起你,我们之前应该也没见过面——你从未出过岛?”
“是的,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现实白眼,真的无死角?白眼里我是什么样子?”
“当然,我们一族的视野完美。至于你——”
黑发少年眼周青筋暴起,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你的查克拉量比普通漩涡要多,但没有漩涡给我的感觉,完全没有。这就是你姓波风的原因?”
“也许,这件事我也不清楚。刚刚离开的那位是谁?”
“旗木的新家主,旗木卡卡西。他们在宇智波族长长子那件事后才被提升位置,负责和指挥犬冢和油女使用忍兽大范围布防——你知道,山中的人数太少,战斗力太弱,海岸线又太长——上去看看吗?”
日向宁次无瞳孔的白色双眼恢复正常,向金发的少年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一前一后沿着砖石跑动,跃上城墙。裹着咸味的海风扑上他们的肩头,远处的海面上是一片鳞鳞的白金色。
“我们在过去两个月一直在铺设新的起爆符,刚刚完成。它们在烈度较低的春夏冬三季战场上基本能解决一半问题,但在秋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