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有事放一根吧。”
凌星若奇怪,陆辞年为何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若是真遇上什么紧急事件,放一个信号比较方便吧,更何况,有时候遇到事,还不一定有放信号弹的机会。
“若若,你过来一下。”陆辞年拉着她走到堂屋门口。
詹叔一脸欣慰地捻着他的山羊胡,他是过来人,什么不懂?
果然!
陆辞年还没开口,就先红了脖子,一派纯情少男的模样。
他心虚地回头望了望詹叔父子,詹叔父子望天,这天真蓝,詹伟这愣头青不明所以,想转头,詹叔怕他盯着将军将军难为情,强行掰着儿子的头一起望天。
“儿啊,你看看,这天真蓝,是吧?”
“父亲……这……天都快黑了,您是如何看出……哎哟!”
詹叔使力拍了儿子的脑袋一下,“杠什么杠,你是关口抬杠的吗?”这什么眼力见儿。
詹叔这一声,引得陆辞年、凌星若,转头看向这边。
詹叔笑眯眯地道:“公子,你们继续,继续。”
说完又对着儿子冷眉竖眼,糟心玩意儿,不是这没眼力见儿的,他会打断公子夫人温存?
“若若,你……”
“没事儿,有什么就说吧。 ”到底是什么事,让陆辞年这么难以启齿?
陆辞年闭了闭眼,一咬牙:“若若,你若是想我了,就放两根信号弹。”虽然,若若可能一根都不会放。
“还有要是有什么急事,一定要放,不然我会生气的。”
“好。”原来就这事啊,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你进来一下,我有东西要给你。”
陆辞年顺从地跟着她进屋。
“呐~这是百解丸,这是三七粉,这是……”
她没多少药,到这里以来,她一直挺摆烂的。
陆辞年感动地看着手里的东西,瓶瓶罐罐什么的,毒药解药伤药什么的,粗略估计有十多种,虽说大多是重复的,可也有些……太多了吧?若若心里还是有他的,看这一小几的药!
陆辞年一样一样的收拾妥当,装在包袱里。
“那,那我上山去了,再晚就不好走了。”陆辞年有些挪不动脚,嘴里说着走,脚下却未动。
凌星若拉住他两只手,亲了亲他的嘴,“去吧,注意安全。”
“好!”没想到还有甜头可尝,陆辞年心满意足地出了房门,若若还说让他注意安全!
凌星若失笑摇头,就这,还是曾经英勇神武的将军呢?
一出来,陆辞年就恢复了正经,他轻咳一声:“詹叔,詹大哥,你们先回镇上吧,劳烦你们明天再过来,找若若商量洗衣粉的事。”今日也是让他们过来认认门儿,顺便让若若认认人。
“说什么劳不劳烦的……那公子夫人,我们就先回了,明日再过来。”
詹叔,詹伟走后,陆辞年带着大壮,和元宵上了山,留下冬至保护凌星若。
凌星若再三推辞,依旧没有说动执拗的陆辞年。
詹叔以前跟在陆辞年身边,是两国之间的谈判官,负责战争胜利后,什么割地啊之类的事宜,这样的人才用在做生意上,那是游刃有余,再好不过。
凌星若跟詹叔探讨了一天的方案,她昨夜就没怎么睡,都在和牛牛研究有什么好的促销方案。
最后与詹叔谈妥,还是沿用了买一包送一小包,买十包送一大包的方案。
铺子陆辞年早已置办妥当,他手里有闲钱,干脆直接买下了铺子。
詹叔和詹伟负责铺面上的事情,大壮他们走了,由猛子负责带人收购皂角。
在外办事的都是信得过的人,在村子里,就由凌星若同王婶他们一起管,事情倒也不复杂。
这天晚上,凌星若正在犹豫着放不放信号弹,她还在想,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捏着引信。
“凌娘子,凌娘子!请您开开门,有急事,凌娘子!”
凌星若听见院外急切的声音,把信号弹随手放在了火炉上,火炉里还烧着火。
来人是乔叔的妻子,乔婶儿。
“凌娘子,深夜叨扰多有得罪,老头子他上山去找蜜蜂,谁知一不小心摔下了山坡,还是有人去打猎才发现了他,不然……”乔婶儿语速有些快,说着说着哭了起来,若不是那猎户上山打猎,她家老头子恐怕是臭在山上都没人知道。
“走吧,去看看。”
“诶,诶,好,凌娘子这边请。”这大晚上的,要不是隔壁,许柯的娘许氏听见动静出来,告诉他们凌娘子或许可以一试,他们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最近的大夫,都在十里之外。
乔叔家。
乔叔躺在里屋,凌星若在乔婶儿的带领下,进到里屋。乔叔躺在床上,乔叔的儿子手上拿着一张布帕按在伤口上。
“我看看。”凌星若直接道。
“打壶热水,在烧一锅水,大火,给帕子消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