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林路有了点意识,只感觉浑身疼,再就是耳边呼呼的风声。
‘’我这是在哪儿啊?‘’他想睁开眼睛看看,可感觉眼皮好沉好沉,睁了几下也没有睁开。
他想用手把眼睛掰开,刚抬了下胳膊。‘’啊,啊……‘’,把他疼的叫出声来。想动动腿,也是没来由的疼。他放弃了,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这是怎么啦?‘’他只觉得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没有一处听使唤,胳膊和腿稍微一动,疼的眼泪都要出来。好像只有脖子稍微能动一点点,也只是能往左往右扭动扭动。
耳边依旧是呼呼的风声,虽说不多冷,脸上也感觉有丝丝凉意,就像每年到山间别墅度假时,感受到的那种山风,有点硬硬的感觉。
‘’我到底这是在什么鬼地方?怎么那么硌得慌?‘’尽管闭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但背部还是能明显感觉到自己不是躺在床上,身子下面硬邦邦的好像是一根横着的柱子。
林路时而清醒一阵,时而又睡着过去。清醒还不如睡过去,睡过去反而感觉不到多么难受。
睡着时,他梦到不少场景,像放电影一般,真要说出来,都可以说是一个个精彩而惊险刺激的大片。
他只觉得,自己在猛跑,不顾一切的跑,跑啊,跑啊,顾不上看路,顾不上周围树枝刮破衣服,划破肌肤。脸上、胳膊上到底划没划破,没心思去管,没感觉到疼,跑吧,还是逃命要紧。后面好像有人在追赶,乱吼乱叫,听不清楚。跑着跑着,自己突然掉下去了,一直下落,下落,深不见底……
画面突然又转到一个酒会上,一个宽敞的大厅里,灯光璀璨,悠扬的萨克斯声就像在耳边响起,真真切切的。大厅里都是人,男的西装革履,女的裙裾飘飘,都挂着灿烂的笑,都在向我问好吗?林总好,这几个字听的真真切切。
突然,大厅里的人都消失了,无影无踪,好像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大厅也突然消失不见,自己身处旷野之中,周围黑黢黢的,抬头看不到一颗星星,只有风在吹。无路可寻,无方向可辨。深深的孤独感强烈袭来,他有种莫名的恐惧。漫无目的走着走着,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向自己扑来。他想跑开,总感觉腿有千斤重,怎么也跑不起来,着急紧张的心脏都要跳出来……
林路就这样昏昏迷迷,有时自己把自己吓醒了。不大会儿,又昏睡过去,进入另一个梦境。
不知过了多久,林路听到了声音,是鸟的叫声,叽叽喳喳,清脆脆的。还有什么东西滴在脸上,凉凉的,有几滴滴到嘴里,甜丝丝的,好舒服。又有几滴水滴到脸上嘴里,林路吧嗒吧嗒嘴,渴望更多的水滴下来。
努力的睁眼睛,慢慢的慢慢的,感觉到光亮了。林路猛使劲,终于睁开了双眼。
天光大亮。
林路茫然地看着陌生环境,彻底被整懵了。
他先看到的是几个松树的枝条,就在脸上面,有风吹过,上面的松针时不时扎到脸上。透过松树枝叶,看到了蓝天白云,天是真的蓝,就像是坐在飞机上,透过机窗看到的蓝天一样。
‘’对啊!我是坐在飞机上,正在看着飞机下面的云海和远处的蓝天,怎么回事?‘’林路彻底想起来了,自己是东海市天一集团董事长,去米国参加一个展览会,飞机稳稳飞行。天气状况非常好,自己正欣赏蓝天云海,飞机突然剧烈晃动起来,随即自己便没有了知觉。
林路仔细看了看周围,这一看把自己吓傻了。原来这是一处悬崖,往上有几十米高,面前这棵松树原来是从悬崖里长出来的,自己躺在树的主干和两个大分叉处,距离悬崖也就二三米远。离这棵松树不远的左右,还有几棵松树,不过没有那么大。
这么来看,自己原来是从上面掉下来,被这棵松树接住了。下面还有多深,无法看到,也不知道了。
难道是自己坐的飞机失事了,自己掉下来,被挂在了这棵树上?林路想不明白怎么回事,想动动手脚,稍微动一点,疼痛感立马让他疼的直抽冷气。
好像骨折了!
‘’操,真倒霉到家了。‘’林路不由得暗骂几句。
林路想坐起来,挣扎了几下,怎么扭动也坐不起来,并且一动浑身到处疼。
他想抬起头看看身上怎样了。还好,尽管脖子也很疼,但还能抬起一点。他也就只看到胸前的情况,再往上抬就抬不起来了。
‘’还是先躺着吧,看看有没有人经过,把我救下来。‘’林路想着还是等着吧,躺着还能省点力气。
‘’怪事啊!‘’林路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这不是我的衣服,我清楚记得我穿的是一套皮尔卡丹的西服,藏青色,带细细的灰色条纹,里面是暗红色衬衫。怎么刚才看到的是夹克,脏不拉机的分不清是什么颜色,但肯定是浅色的。‘’
到底怎么回事?林路一脸的懵逼。‘’我他妈一个堂堂上市公司老总,本来去参加国际展览会,怎么醒来被挂到悬崖上了?胳膊腿还骨折了?还被换了衣服?谁能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