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苼见着她这反应,唇瓣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晏晏,你没必要每次见我,都是这种态度吧,我们似乎,并不陌生”。
顾晏纾掌心涌现出汗水来,握在手心,冰凉而滑腻。
“出去”,她冷声道。
容苼修长的眼睫轻轻颤了颤,并没动,他生了一副极其温柔儒雅的皮相,身形瘦削修长,骨相精致漂亮,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优雅美人。
顾晏纾盯着他,手无声无息的在包里面摸索着。
容苼指尖玩弄着顾晏纾得手机,手机屏幕上,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狗被里面的女孩抱起来,一旁的青年低下头摸了摸她的头,两人在对视,即便只是一张照片,依旧可以看出两人之间流转的,独属于对方的情愫。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容苼柔声道,“你养狗了?”。
顾晏纾蹙着眉,一双眼睛清澈寒冷,似是覆了冰面的,幽深的海,“这不关你事”。
“不关我事?”,容苼轻笑一声,他伸出手,似是要触碰她的脸庞,顾晏纾警觉的后退一步。
容苼的手僵在空中,他面上的笑容凝住,眼底浮现出一抹残忍,“你还是和霍旋一起养”。
他笑了笑,“看来他真的是什么都没告诉你”。
顾晏纾手指紧了紧,神情平静,“抱歉,如果您今天没事的话,能离开吗,办公室不是谁都能进的,请您出去”。
容苼弯起唇瓣,“我是你们校长请过来的,虽然只有两周,但我有权利进入这间办公室”。
他手指敲击着桌面,声音含笑,“而且,你难道不想知道霍旋的事情吗?”。
顾晏纾眉头簇紧,“我会等他自己告诉我”。
“自己告诉你?”,容苼低低的笑了笑,似是不屑。
顾晏纾凝视着他,眼底的不耐与厌恶倾泻出来,“麻烦您出去,我很忙”。
容苼的笑容在此刻尽数消失,这突然的变化,无端的让人毛骨悚然,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顾晏纾,嗓音无声无息的沉了下来,“晏晏,我们本来能聊的很开心的”。
顾晏纾仰着头,“最后一遍,滚出去”,女孩眸子眯起来,似是被激怒的小兽。
容苼闻言,伸出手握住她手腕,顾晏纾感觉到那只冰凉的手触碰到她的肌肤,模糊的记忆,在此刻清晰起来,她毫不犹豫的从包里拿出电击棒,毫不犹豫的捅在容苼身上。
男人被电流贯穿全身,身体一颤,面色肉眼可见的苍白下来,但,他并没有如她所料倒下去,反而硬生生的扛下这攻击。
顾晏纾一惊,下意识的后退,却被捉住手腕,容苼伸出手握住她手中的电击棒。
电流在他手中发出“滋滋”的响声,像是即将炸裂。
容苼没看自己吃痛的手,只是盯着她看。
顾晏纾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苍白起来,她看着他,目光惊恐。
“六年前,你也是用这种目光看着我”,容苼手掌抚上她的脖颈,眼里浮现出彻骨的疯狂,“你不知道,这种目光有多么的,让我兴奋”,他说到最后,尾音已然带了些痴狂。
十九岁的,看起来文静又清冷的少女,在他向她伸出手时,疯狂的像只桀骜不驯的小狼,他现在依旧记得,少女哭着将他的肩膀撕咬的鲜血淋漓的模样,那一瞬的快感,是她消失之后,任何人都不能给予他的蚀骨销魂的极乐。
容苼是一个,对于外界刺激极容易产生反应的人,而顾晏纾,恰好能给他这种刺激。
顾晏纾感觉到自己像是被无形的手抓握住脖颈,喉中的空气渐渐消逝。
“所以,我知道你和霍旋在一起后,我真的很生气”,容苼阴冷的道。
顾晏纾抬起头,对上男人幽戾的眼睛,他像个疯子,在此刻一点点褪去温雅的皮囊,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他的右耳,一直带着耳钉,想必你也注意到了,你以为,那是他的兴趣吗?”。
顾晏纾唇瓣颤抖,“什么?”。
容苼望着她这副模样,唇角微勾,“霍旋十六岁那年,被霍云飞的狗咬伤了耳朵,那个耳钉,是为了遮盖伤疤”。
他犹记得,那时的霍旋,竟然会给他一种,和顾晏纾极其相似的感觉。
霍云飞讨厌霍旋,因此他在霍旋经过他面前时,松开了束缚自己养的狼狗的绳索,那只狗经常在霍云飞的带领下,追逐着脸色苍白的霍旋,这些,是从顾晏纾离开的那一年开始的。
但,霍云飞之前一直是没有想过伤霍旋性命,那时的霍云飞也不过才十九岁,即便再讨厌霍旋,也不会想要去害人,在那一天,霍旋照旧出门,霍云飞将那只狗系好,而那只狼狗在霍云飞的习惯性的带领下,已然将霍旋视为猎物。
或许是因为那时旁边没有人,或许是习惯性的认为眼前这人好欺负,那只狼狗,试图自己咬断绳子,去攻击霍旋。
事情发生时,容苼站在窗边,他看着那只狗盯着霍旋,面露凶光。
他心里忽然浮现出一个极其残忍的想法,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