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女医和她的魔教教主5(1 / 2)

林先生再一转头瞥见苏以安手上的玉佩,不由得奇道:“这小玩意儿我好像从前在高家小公子身上见过,姑娘在外头可就是跟他说话?”

苏以安无奈地将那玉佩交至林先生手上,叹息道:“我在路上偶然撞见那高家小公子正在追他那逃出来的鹦哥儿,谁知那鸟儿却恰好落在我肩上。

小公子便道拿着玉佩谢我助他捉回爱宠,以安受之有愧,还请林先生不日将这送还给那小公子吧。”

要知道,那通体雪白的鹦鹉虽是难得,到底估摸着也不过是百金之物。而这玉佩光看着成色大小便知起码万金,两厢比较之下,相差甚远,自己如何能受?

只是自己再去退还,恐怕那小公子是不肯收的,还是等林先生日后得了空,替自己交还给那小公子便是了。

林先生却知道那小公子自小便是这样胡闹的,接过玉佩笑骂道:“那小家伙就是个不着调的,姑娘可能还未听说过吧,九宜城高家是出了名的夫妻恩爱,可怜高老爷子子息不丰,年近四旬才得了这么一个小儿子。

老来得子自然疼得跟眼珠子似的,起了个‘玖凌’这样的名字便是愿着这小公子一辈子富贵不愁。要说这小公子也是刁钻,当年他满月宴上偶然听见了下人开酒坛子的声音,便乐得咯咯直笑。

偏偏那小公子天生一双富贵耳朵,听那寻常酒坛子的声响还不大高兴,非得要那二十年往上的女儿红陈酿才行。

高家老爷做派豪横,当即连开数千坛陈酿,只为了哄着小公子高兴。

老夫还记得呀,当年整个镇子都结结实实醉了半月不止。二十年的女儿红啊,老夫已许久没有喝过这样好的酒了。”

苏以安一时为这巨富豪奢手笔之大而咋舌,却听身后一浑厚男声道:

“林先生若是今日有了酒兴,我记得后院里头还是有几坛上好的竹叶青,虽比不上高家二十年的女儿红,不过在春日里头,品起来该也是别有一番趣味。”

苏以安回头一看,只见一对璧人相携而来,那男子约莫四十来岁,束发长衫,观之面相便知此人必是沉稳持重之辈。若不是手上提溜着一个三层大食盒,想来看去必是更加儒雅大气。

而女子作妇人打扮,眉宇间英气勃发,精神十足,一头乌发挽得整齐,手牵一七八岁左右髫龄女童。

女孩生得脸蛋圆圆,略带了点红晕在上头,一双乌漆漆的大眼睛睁得滚圆,显得颇为可爱。

林先生当先喊了一家当家的,苏以安心下便知这是自己那十多年未见的大师兄,师兄身旁的想必就是嫂嫂和小侄女。

苏毅笑着应了林先生,又和苏以安凭着腰牌斯认过,不由得感叹道:“小师妹一转眼便长的这么大了,还记得我刚出师离谷之时,你比我女儿还小呢。

来来来,这是我夫人,你喊她幺娘或是嫂嫂都可,这小丫头是我家姑娘,大名苏玲。小铃铛,快叫小姑姑好。”

苏玲看着这漂亮姐姐便喜欢,清清脆脆喊了声小姑姑好,还像模像样的揖了一礼。

苏毅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又回身对夫人道:“这便是我曾向你提过的小师妹,近日要来咱们这暂居治病,只怕还要劳烦夫人。”

幺娘本见了苏以安那娇花照水似的容貌便喜欢的不得了,听得是自家师妹,自然更是欢喜,向前一步牵了苏以安的手,笑着答到:“自家妹妹来住几日,有什么劳烦的?”

又语带关切问苏以安,“小师妹的手握着这样凉,可是衣裳穿的不够?这春夏之交,最是容易染了风寒,该多当心才是。”

苏以安只点头应了,而后幺娘欢欢喜喜的携了苏以安和女儿进了内堂,苏毅乖乖拎着食盒跟在他们身后,还和林先生小声商量着,今日小师妹到此自己实在是高兴得很,若是林先生有意饮酒,自己也可陪上几杯。

听着这话,幺娘回过身略带嗔怪的瞪了苏毅一眼,“夫君莫不是忘了,下午你这大夫可还要坐诊的。若是饮了酒瞧不好病,下回你再被高老太太拉住,我可再不去救你的。”

说话间,虽是已为人妇,却颇有点子少女娇俏味道。

原来,这苏毅去高家给大公子复诊本是常事,按理说要不了半天时间,奈何这高家老太太见儿子饱受病痛折磨,时不时还咳血气喘,如何安得下心来?

于是每逢苏毅前去,便要在他瞧完病后拉着他的手哭诉一阵子,时常便让苏毅误了饭点。

幺娘便是知晓高夫人这样的性子,才特特拎了食盒前去拜访,只说要请夫君回来用饭,才把苏毅‘救’了回来,若没有幺娘,苏毅实在是不知如何应付。

故而苏毅连忙告饶,直道自己定是滴酒不沾的,只让林先生高兴高兴,也就是了。

待摆好了饭,苏毅果然滴酒不沾,倒是幺娘高兴,略陪着林先生饮了一杯。

苏玲小姑娘很是喜欢自己这个头一回见面的漂亮小姑姑,一吃完饭就嚷着要小姑姑抱着玩。

可惜小姑娘还没等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抱抱,就被娘亲拍了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