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黎红照常洗衣服;自从神经病欺负了自己后,她就有这样抵触的想法。现在帮了人家,人反倒不领情,她想来更气,所以衣服还得洗的勤些,她巴不得来阵风直接飘到人床头上挂着,这心里才叫人舒坦些。
收整收整,眼看着到十二点又要去彩票店上班了;你说这中奖的人到底长啥模样,同样是有眼睛嘴巴鼻子耳朵的人,还拥有同样大小的脑子,可别人这福气就是挡不住。你看看,斜对门开在厕所旁边那家福彩店,上周刚中了九十万。这可是九十万呐?我多少年的工资来着..........
黎红嘴里嚼着饭菜,心里却在想着发财,她听到门响,就去开门。都什么年代了,还敲门,平常街坊之间有啥事都是打开窗户对着外面吼几声的事,今儿这来的谁啊,必定是个外人,不懂规矩。
“哟!”一开门,黎红心里便一阵惊喜。
“您好。”
“啥事?!”
黎红真恨自己,她居然问了一句不该问的话,哪怕自个儿缓缓,停顿个零点五秒,也不至于把自己陷于被动的局面。
“给,您的衣服掉了,我说给您送上来。”
她接过男人递给的衣服,看他瘦的,黎红这件红色小衣服都能把人给捆起来,多余的部分还能把他那嘴给缝上。
“还有事吗?”她问道。
“谢谢。”
“啥?!”
“我说谢谢。”
“谢啥?!”
“谢您那天救我。”
“又不是我救的,是我儿子。”
“您儿子跟您一样,孝顺听话有爱心。”
“恭维了啊,您省省吧,咱们之间没必要搞这些歪名堂,有事说事,要没事啊,咱们还是离远点好。”黎红真是一针见血,说话一点都不客气。
“姐......我......”
“别,千万别。叫姐你看看我这皮肤,都起鸡皮疙瘩了小伙子,咱还和从前一样,要吵架直接开吵,别把这仪式搞得太过于复杂,我喜欢直接一点。”
“我今儿来不是来和您吵架的。”
“你是来送衣服的,看出来了,我谢谢你,请问你还有别的事吗?!要没有别挡道,我还要去上班呢!”
“其实我就是为您的店而来的。”
“怎么?!还想把我的店也抢了是怎么说!”
“您别冲动啊.......彩票店隔壁不是有一家卖油条的江川人嘛!”
“嗯......咋了?!”
“人快倒闭了,您知不知道。”
“赫赫...实不相瞒,要没我整天照顾她家生意,恐怕她早就关门大吉了。”
“所以啊...她打算搬了呀!这不我和房东正好是朋友,如果您要扩店,我可以和他商量,这样租金还可以免去一些。”
“我可没说我要扩店,谁告诉你的!”
“这是您儿子王奇亲口对我说的,不信晚上回来您问问他。”
带着半信半疑地态度,等王奇下了学回到家后,母子二人坐一桌吃饭时便聊起了这事。
“要我说,妈,别开了,彩票那都是骗人的。你一个开店的人自己都不买,你还指望谁来买呀!”
“别胡说!不开店咱家吃什么。”
“我上回不是给过你一些了嘛,咋了?!又用完了?!”
说完,王奇又回房间去拿钱了,他的钱好像会再生似的,每回来一趟,他必是收获满满。
“妈,你要同意,咱就甭开什么彩票店了,直接干一小炒。”
“炒什么?”
“炒家常菜啊,就那快餐你知道吧。其实店面不用太大,当然了人家也是好心,既然给咱提了,如果租金合适的话,不如就两家变一家,把他打通,一边做厨房,一边给客人安坐。
“这事得和你爸商量商量。”
“商量啥呀!人在俄罗斯还管咱中国老百姓的事?”
“他是你爸,哪怕他就是现在入了俄罗斯国籍,你身上也留着他的血。”
“您言重了,妈。我的意思呢是这事当然得和爸讲,但你信不信,他最终也会尊重你的决定;因为说到底,您才是一家之主。”
“呵呵...... 这话我爱听。不过你还别说,就你妈这手艺,放哪都是抢手货。”
“不一定非得您去下厨,往后招几个大厨来帮村着不就得了,您啊!坐在门口只顾收钱就行。”
“嗨!这哪是收钱,简直是糟蹋钱,我一个人能做的事,还请个厨师来干嘛!”
“您现在这样想,不代表未来不会改变主意,万一哪天店里坐不下客人了呢?!您是愿意让人坐街上让那些身着蓝制服的皮条挨个儿撵走,还是再找一家更大的店面经营图个安稳。”
“此一时彼一时,当然得寻个更大的了。”
“所以说嘛,店一扩大你还不得招人。”
“好了好了,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