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暑假前,最后一次期末考试,校园里又扑了一群学生娃,个个都熬的脚下虚浮,身子疲惫,两眼无神。
放眼整个学生会,也就两,三位学习成绩优异,处于山顶位置的老神在在,神态自若。
周晓宇虽是学生会会长,但惯会摸鱼,只能算是学生会的边缘人士。何况周晓宇心硬如石,对于同学们的考试前的窘迫,与武老头一般心态:好走不送。当然大家都是同学,他略微好点:视若无睹,珍重。
严军与辛一诺算是厚道了,这两位学霸中的王者,完全不担心学习,智商差别就是这般傲娇。
学生会办公室中,这两位相视而笑,默契的达成共识,暂时放过了这帮同学。在考试周,大家都提心吊胆的,自然无心开展活动。
两位一合计,等一段时日吧,倒也不急。
原来准备放假前,学生会开会讨论暑假事宜的打算,就这样搁置了。管理层的同学倒是有所感,这些同学学习大部分不错,自律性比较高。
然而,还有一部分只能看最近临时抱佛脚的补习之后,临考发挥的如何了,总之,同学们都忐忑不安。
眼下学生会的举措真是顾不上了,期末考试结束了,成绩单快登场了,这是大杀器啊,机关枪一般,往往都是一扫一片。
学生会办公室里,摆放着周晓宇闲来无事练手配置的大桶凉茶,都浇不灭大伙儿心头的火气,焦虑,担心,不安。教室里平添了一股浮躁的气氛。
虽说这年月父母们还不是特别重视孩子的学习。可架不住这是厂区啊,人口密集,大家彼此之间住的近。
家里独苗的家庭非常少。家家户户都有好几个娃子,同一个车间的同事,家里的娃又都在一个学校内上学,东家的孩子个个学习优异,考了个好分数。西家整个是西瓜地,切开,个个都熟透,一片红。这家长的脸皮也挂不住啊,
人嘛,向来喜欢比高低,相互打听,你家娃子考得如何?他家娃子学习不错,不用担心。这时候家里有不争气的娃,父母的说话声都细了两分,家里的娃子不争气,做父母的脸皮,羞得没脸见人,心头火压不住了。
当然了,周晓宇完全没心没肺,状势一门心思收拾行装,准备去探亲。
实则他鼓捣了两个方子,一个是凉茶,一个是凉粉,丢给了严军,私下里对高老头打了个招呼,准备安排学生会的同学去早点铺的门口支了个凉茶摊位,卖卖凉粉之类的小零食。
严军颇为看不上这收入,问道:“这能挣几个钱啊?这点钱哪里够买材料修整学生会小楼啊?”
“谁叫你选那破楼呀,有好地方不要选危楼,你到底怎么游说的,大伙儿居然都同意了,我现在只是帮你找补。”
周晓宇斜睨他一眼,实在想不通他咋就死活看上了那危楼。
随即又笑道:“咱们是学生,挣钱做啥,咱们是自力更生,整修学生会危楼,摆个姿态嘛。你只管听陶正玲的话,女生,可比我们会算计。你负责后备安全就好了。”
严军还是不懂,有必要费这么大劲嘛,周晓宇点头有必要啊,账目干净啊。至于私下里送到医院食堂,红星农场,轧钢一厂,二厂车间里的凉茶,早点铺摆放的凉茶。是不显山不露水了,这事是看关系,属于照顾学生会,得低调啊。
意在交换物资,修房子也是要材料的呀。当然了,这账目嘛,估计就秘书部梁远看得见了。
周晓宇摆了摆手,拜访了二舅许向南,老路子请他帮忙。许向南随口答应了,他最近特别忙,在筹备驾校,地点毫无疑问在城外。
这找人帮忙修修学生会破楼,根本不算事。手里的建筑队只会上赶着帮忙,大活是两个学校的基建工程,学生会那破楼,不急,慢慢来,顺手的事。
五十年代,北京城外,有很多无主荒地和农田。这些无主之地用来兴建办公机构和生活据点,省了不少事,也方便规划建设。
果然,在这里建设学校,划出地方,周围围成一片,周晓宇与严军来看过一次,看着这片地,他闷笑出声,摇了摇头,取巧赶早罢了。
他遥望四周,显然,在不久的将来,很快,各大部门,机关都会在这附近建筑合适的办公地点,机关大院。
医院职工,机务处运输队两大机构联合办理的学校安排在城外的荒地,是一所职业培训学校,目前只有驾校,护校两大分支。
周边建筑安置的是职工和家属宿舍楼,学生宿舍。房子都是统一规划建设的新式楼房。
随之,修建的是各类生活配套建筑,例如食堂,学校操场、商店、浴室……
学生会的外联会址划分在两所学校的左角处,一处僻静所在。前面不远处是护校,不过占地面积比较小。别看地方小,无论是驾校,医院的一把手,都是敬而远之。当然,这一切来自一份策划书。
职工医院出面,对护校的建设给予了很多的帮助,这是给自家医院培养新血,各位领导,职工们都万分上心,关系自身利益,谁家没几个不争气的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