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许至柔蹙着眉掰着手指认真算了算,自己手里所有的钱加起来,也不够买这辆车的。
面上颇有些窘迫,“你知道的,我一个月只有二十万零花钱,可能要攒十年,才能送你这么贵的东西。”
宁煜骁没料到她把“表示”理解成回赠同等价值的礼物,无奈的摇了摇头,“谁要你的钱?表示的方式有很多种。”
“比如呢?”
“比如,陪我……睡……个午觉。”
许至柔白了他一眼,“说话不要大喘气,吓我一跳。”
宁煜骁薄唇微抿,眼底的笑意越发深浓。
他将她拉到卧室,一手握着她纤细的手腕,一手拉上卧室的窗帘,好像生怕一松手她就跑了似的。
许至柔尴尬的不知该看哪里好,背转过身去,去研究卧室复杂的门锁。
宁煜骁看着好笑,伏在她耳边,坏笑着打趣,“你想锁门吗?我们又不做什么坏事,不用这么谨慎吧?”
许至柔疯狂摇头,“我突然想起来,有个工作上的事挺急的,我先走了。”
迈出去不到半步,被他有力的手臂打横抱起,轻放到床上,然后整个人压了上去。
“好重。”她低声抱怨。
宁煜骁体贴的挪开了一点,手臂还横在她的腰上,脸埋在她的颈窝,像小动物一样蹭了蹭。
许至柔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么这么黏人啊?跟小狗一样。”
宁煜骁“嗯”了一声,“因为我有病,只有你能治愈我,许医生。”
谁规定皮肤饥渴症不能想发作就发作呢?他想,我要自主发病,因为此刻十分想要亲近许医生。
灵活的手指解开她的衬衫衣扣,探进沟壑之间,触摸着山峦。
微凉的唇啄吻着细嫩的肌肤,牙齿留恋的轻咬着锁骨,在上面留下暧昧的水迹和红痕。
许至柔有一瞬的失神,而后脑子里反复回想着刚刚那句话。
他说,“只有你能治愈我。”
她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设想,假如,他再遇到一个能够在发病时亲近他的人呢?
那么他也会像现在这样,与她暧昧温存吗?
她分不清楚宁煜骁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亲近她,无法抗拒的心动让她不能安分的把自己当成一个工具人。
可是,这样的关系,也能算恋人吗?
男人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情绪,看着她微红的眼圈酸楚的神色,立刻从欲望中清醒过来。
我在干什么?
宁煜骁自责极了,他原本真的只是想和她躺一会儿休息一下,只是对着她,屡屡失控。
他悔恨自己的冒失,飞快的帮她系上扣子,“对不起。”
她没说话,摸过手机看了看时间,“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
“不要。”
她飞快的拒绝,看到他满脸受伤的样子,连忙又补充了一句:“外面很多人,不适合你露面。回家吧,晚上家里见。”
宁煜骁只好点头应允,但他还是默默跟在她身后一步一步往前走。
在车门口处,许至柔忽然转过身,她刚要说些什么,房车的门被敲了敲。
两人都下意识的以为是何叔,一开门却看到陈强怒气冲天的面孔。
许至柔惊呼一声,毫无防备,被他拽住胳膊狠狠地甩到了停车场的水泥地上。
陈强听他妈说,就是这个叫许至柔的医生给李敏撑腰,才让那个娘们儿铁了心跟他离婚。
不仅害他没了老婆,连老娘脑袋上都带了伤。
他陈强什么时候给女人欺负过?于是他请了一天假,非要教训教训这个许至柔。
他在医院徘徊了大半天,第一次到办公室被许至柔糊弄过去了。
他瞪着一双牛眼满医院的晃荡,人没找到,倒是在医院的公告栏里发现了大秘密。
那个说许医生不在的小姑娘,正是他要找的人!
敢耍我?
陈强气得差点咬碎了牙,他再扑到家暴干预组的办公室,一个人都没看到。
好在他运气不错,四处乱晃的时候,听到别人闲聊。
“昨天给许医生送饭的那个老头儿又来了。”
“是吗?怎么没来食堂?”
“人家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哪能跟咱们混在一个地方吃饭。看见停车场停的那辆酷炫的房车没?我亲眼看到许医生进去休息了。”
陈强听着嘿嘿冷笑了两声,可给他逮住了。他大步流星赶到了停车场,一眼就找到了那辆显眼的房车。
见着许至柔二话不说,一把将她从车里薅出来,他从兜里掏出工厂里干活用的角铁,他亲自打磨过头部,磨得锋利无比冒着寒光。
他死死握住钢柄,对着许至柔的脸,大骂了一声:“臭婊子,我让你多管闲事!”怒不可遏扎了下去,却忽然感到耳后一股劲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