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至柔没有说话,握着他的手放到唇边,郑重的轻柔的吻了一下。
她用澄澈如水的目光仰望着他,“这个奖励,可以吗?”
那一刹那,宁煜骁听到了自己的心脏在狂跳,声如擂鼓。
他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他想,我是一个有点糟糕的人,但她还是会给我她的吻。
他在她耳边轻声盟誓,却字字重如千金,“柔柔,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会好好保护你,不惜一切代价,你相信我。”
许至柔用力的回抱着他,“我相信你,我也会保护你的。”
不管这段荒谬的婚姻关系会走向什么样的结局,但是她此刻坚定的明白,宁煜骁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为了她奋不顾身的人,她绝不辜负。
隐婚又怎样?工具人又怎样?只要真心对彼此好,不比那些名存实亡的婚姻关系强百倍吗?
许至柔勾紧了他的脖子,让彼此靠得更近一点。
她想,我不求永远,只求再久一点。
宁煜骁不是一个爱笑的人,此刻眼底的笑意却越来越深,甚至高兴得还想把陈强再打一顿。
他们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相拥了很久,直到外面渐渐安静下来。
“刚才那些人应该是吃完午饭从食堂过来的,马上就要到上班时间了,我们应该可以出去了。”
“嗯。”宁煜骁嘴上应着,心里一点也不着急出去,眉宇间满是不舍,“你也要回去上班了?”
“嗯。”许至柔壮着胆子捏了捏他的脸,“你在不高兴什么?几个小时后就下班了。”
宁煜骁无奈的点了点头,“那我们出去吧。”
许至柔扳开简易锁,还没迈出去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嚷嚷着什么,脚步越来越近。
她连忙退了回去,食指抵住他的唇,“嘘,我们主任的废物儿子来了。”
方浩不知在跟哪个狐朋狗友打电话,一边放水,一边叼着烟含含糊糊的打电话。
“靠,喝酒不早说?我回单位看热闹来了。记得我上回跟你说的那个漂亮妞吗?我们办公室那个。好在老子没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她竟然嫁给了一个精神病。
靠!我骗你干嘛,她自己说的。还说她老公打人不会被抓起来,我看这女的也病得不轻。靠,还吓唬老子,老子回头教育教育她,看她还拽不拽。”
宁煜骁听到最后一句眉头紧皱,抬手就去摸门锁。许至柔赶紧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头,小声提醒他:“你今天已经打过人了,连续袭击会被判定为暴力倾向,以后都只能在家等着我了。”
宁煜骁一脸不甘,却不得不在她面前装一下乖,悻悻的松开了门锁。
方浩在电话里吹了会儿牛皮,肚子突然疼了起来。许至柔听着他进了隔间锁了门,立刻拉着宁煜骁走了出去。
两人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许至柔忽然瞥到卫生间的角落里放着的清洁工具,计上心头。
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用拖布抵住了方浩所在的隔间门,然后又将目光看向了那桶涮拖布的脏水。
方浩听着外面似有异声,刚问了一句:“谁啊?”
冰凉的脏水哗啦一声顺着他头顶劈头盖脸的倒了下来。
方浩惨叫一声,狼狈的提上裤子,立马就要冲出去抓人。但门被堵死了,怎么推也推不开,气得他嗷嗷大叫,把门拍得哐哐响。
宁煜骁看着许至柔堵门提桶倒水,一气呵成,看着她拎着空桶咬着舌尖笑得一脸调皮,心都化了。
一时兴起,抢过她手里的桶,舀了半桶池子里的水。
方浩是真的点背,好不容易踩上马桶边,刚要探出头往外看,宁煜骁正倒水进来,直接来了个请君入瓮。
一下子被桶罩在脑袋上,眼前一片漆黑,从头顶凉到脚底,脚下一滑又从马桶上摔了下去,痛得哎呦哎呦叫个不停。
许至柔见状拉着发呆的宁煜骁,拔腿就跑。
两人一路跑一路笑,跑到无人处,躲到一棵大树后面停了下来。
许至柔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脱力的倚在树上,笑得眉眼弯弯,疲惫中都带着甜美。
宁煜骁抬手理了理她被风吹乱的长发,适时的收回手,克制住内心想要吻上去的冲动,双手插进西裤口袋,站得笔直。
在初冬的天气,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白色的袖口还有些许殷红的血迹。
或许是他英俊的外貌带着几分天然的贵气,或许是因为他身姿笔挺气质超然,哪怕他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也没有露出一丝局促。
他看着她微红的脸,忽然想起来,“你跟他们说你结婚了?”
“啊。”许至柔尴尬的挠了挠头,“那个时候情况紧急,我没来及的编瞎话。而且涉及到医闹纠纷,婚姻关系会比情侣关系更好解释。”
“你跟他们那样说……”
许至柔着急的打断他的话,“我没有暴露你的名字,他们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