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丫头。”
秦伯不再抽风,倒是让她松了口气。
临出门时,那位妇人特意包了诊金给沈星眠,算是感谢她今日出手诊治。
此时周围没有别人,只有这位妇人,沈星眠想到了那个可爱的小团子,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说道
“夫人,孩子的情况不过三个月,按理说他体内的蛔虫数量不应这么多,还十分的粗长,这说明他体内的蛔虫发展的非常快,可以肯定,虫卵再进入体内的时候,已经发育的相当成熟。
这孩子的情况,不用多,晚上两个月,蛔虫必定会钻破肠道,到时候别说我,就是秦伯也回天乏术。”
妇人有些惊讶,没想到这情况会这么严重,也有些疑惑,为何沈星眠突然会对她这样说。
秦伯在一旁有些看不下了,打断道
“还没听明白?这就是说,这孩子的情况不是意外,而是故意有人将带有虫卵的蔬菜瓜果或是饭食给孩子吃了,这是有人想要这孩子的命。”
妇人此时脸色已经发白,看着沈星眠的眼里一片感激,握着她的手,不停的说
“谢谢你,多谢你了孩子,今日是我们招待不周,等孩子好了,我们必定登门致谢。”
“夫人客气了。”
随后秦伯就带着沈星眠乘车离开了。
马车摇摇晃晃,晃的沈星眠有些昏昏欲睡,只是脑袋里还不停的胡思乱想。
作为一个看了很多宫斗剧,宅斗剧的现代人,还是第一次这么切身的感受到了后宅的阴私。
果真是歹毒到,竟连一个小娃娃都能下此狠手。
除非?
除非这个小娃娃的身份不一般。
要是这样,那自己救了这个孩子,会不会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事儿吧?
自己现在无权无势,弱的和蚂蚁没有区别,有心人若想碾死自己,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说罢,看着秦伯的眼神也多了些埋怨,这臭老头,真是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在心里骂我啥呢?”
“??”
这都能看出来?还真是人老奸,马老滑。
“我哪敢,秦伯,嘿嘿.....”
“现在知道后怕了?我看你刚才烂好心的时候可是勇的很。”
“敢情我还多管闲事了?”
秦伯倏地笑了,心想到底还是个孩子,压不住事儿。
“放心吧,你治好了这个孩子,他们自是会做好后面的事情的,不会牵连到你,只会感谢你。”
“是吗?真的?咳咳..咳咳...这倒也没什么,毕竟医者仁心,我也不好见死不救....”
秦伯一副我就静静看你狡辩的样子,随即打趣的说
“或者,你收我为徒,以后所有的麻烦事自有我这个当徒弟的替你摆平。”
“咳咳..咳咳...秦伯,我做饭还挺不错的,要不要哪天尝尝我的手艺?”
本想转移话题,可是看着秦伯冒光的眼神,她觉得有些后悔。
“一言为定!”
“..............”
为什么一开始她会觉得这个老头和善仁义,公道正直?
臭老头,你还我那个秦伯!!!!
不过她也就在心里小声逼逼,吐槽归吐槽的,大腿还是要抱紧的。
“随时恭候大驾。”
秦伯捋了捋胡须,笑的格外的灿(欠)烂(揍)。
沈星眠不知,能在秦伯这里的得到这种待遇,算上她,也才几人而已,在外人眼里这个老头可是正经的很。
是大多数人眼里一本正经,脾气古怪,但是医术高超的怪人。
若是别人知道她的吐槽,怕是要说她一句,身在福中不知福。
沈星眠:这福气.......大可不必!
秦伯却在想,今日不是个好时机,日后一定要再找个机会。
王府
“那个小丫头真的这么说?”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清俊男子,端着茶杯,冷冷的问道。
“是!属下隐在一旁,听见她和王夫人亲口说的。”
啪!
茶杯竟是被男子硬生生的捏碎。
“三少,息怒。”
屋里的人连带着褚辞全都半跪在地上。
“真是当我褚家无人了?手都伸到家里来了?”
“思明?”
“属下在。”
“给大哥飞鸽传书,让他把人给我揪出来!”
“是!”
思明领命,转身离开了。
这次他是临时决定要回这边疗养,小侄子和自己一向亲近,非要哭闹着一起,幸好一起跟着来了,不然岂不是要无缘无故的在自家丧命了?
他本还以为是丞丞外祖家的人伺候的不够精细,却没想到,这病因,早在自家就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