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打扰了你的好事,本宫这就离开。”李铭锦嘴上虽如此说,人却向床边走去。
窗幔被掀开,床上场景映入李铭锦眼中。奥瑟此时神志不清,浑身酸软无气力。
蜷缩着身体,墨发披散,肌肤白皙细腻,与被褥形成鲜明对比。
双腿因不常走动,透露出一种病态的纤细,给人稍一用力就能折断错觉。
李铭锦在军中多年,听过各种各样插科打诨的段子,都不及眼前这一幕来的震撼。
奥瑟见是李铭锦,脑中名为理智的弦崩断了,声音沙哑道:“帮帮我。”
“这可是你求孤的,日后可别后悔,更不能出尔反尔。”李铭锦道。
奥瑟看着被收拾妥当,穿戴整齐的自己。
浑身酸软无力,费力抬起胳膊,摸了摸眼角泪痣。
身体虽酸痛,却还算清爽,显然是已经清洗过了。
看着登堂入室的李铭锦,生出一股强大的怨气,手脚并用想将人推下床去。
腿之前是走路有些瘸,如今就跟报废了一样。
李铭锦将人困在怀里,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怎么翻脸不认人。”
“别闹,再睡一会儿。”说着闭眼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已经是晚膳时辰,奥瑟一脸坦然的任由李铭锦伺候着穿衣洗漱。
李铭锦想要将奥瑟抱到轮椅上,奥瑟果断拒绝。
李铭锦一脸可惜,转移话题道:“明知加了料,为什么还要喝?”
“只要不是致命毒药,那种场合,必须喝下。你我皆是局中人,身不由己罢了。”奥瑟解释道。
“下次换种方式吧,以你的智谋并不难。”李铭锦道。
二人默契的没再开口,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晚膳后便各自分别忙碌起来。
奥瑟望着窗外被风雨肆意凌虐了一夜的芭蕉叶子,无精打采,不知该何去何从。
万卷楼内,奥瑟看向主位上的亓官家主亓官越,语气强硬道:“儿子同父亲说过,亓官家族子嗣茂盛,人丁兴旺。更是不缺传宗接代之人,儿子身虚体弱不想耽搁她人。”
亓官越因心虚暴怒,道:“从古至今,婚姻大事,讲究的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母亲悄悄派人合过你与钟离小姐的生辰八字,乃是天作之合……”
这次只是意外,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这次可否……”
奥瑟身子疲惫,不想久坐,打断道:“宴会出现禁药之事,劳请父亲给一个交代。”
“为父同你保证,这种情况,不会再有下次了……”
“明日起,儿子将搬回别院居住。”奥瑟道。
攒够了失望,是时候离开了。
真正疼惜女儿的人家,怎会将女儿嫁给命不久已之人。
想要攀附权贵的,又岂能浪费如此大好机会。
所谓世家大族,不过是一群男盗女娼之辈。
看起来富丽堂皇,繁荣昌盛,内里早已破败不堪。
不知暗地里用多少个鲜活的生命当作牺牲品,来维系这份体面。
四大家族之间相互联姻,用婚姻作为纽带联系着关系,促使利益团体更加牢靠。
既能稳固家族地位,又能稳定亲属之间的关系,一举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