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寒记得,丁谓倒台后,有个名叫女道士刘德妙,也被官府给抓了。
经过内侍审讯,刘德妙交代出丁谓教她如何装神弄鬼,哄骗宋真宗赵恒一事。
这种事,丁谓还不是第一次做了。
包括伪造祥瑞,弄出什么白鹿、灵芝、灵龟等物讨好宋真宗赵恒,他都干过,将赵恒给哄得很是高兴。
既然这种装神弄鬼的事情丁谓干得,他林小寒自然也干得!
你干啥我也干啥!
而且比起装神弄鬼的手段,他自忖可比丁谓强得多。
林小寒越琢磨越觉得这事做得。
“爹,若是因雷允恭私动先帝陵寝,引得先帝震怒,从而颁下敕旨,怒斥丁谓与雷允恭两人,你说丁谓会倒霉吗?”林小寒摩挲着下巴,饶有兴趣的问道。
林正业与朱祭酒皆是一愣,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先帝震怒?
还颁下敕旨怒斥丁谓?
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难道先帝还能诈尸不成?
“二郎,你究竟想说什么?”林正业蹙眉问道。
林小寒呵呵笑道:“爹,就是我方才所言,你先不说这事靠不靠谱,就说若是当真如此,丁谓可会倒霉?”
林正业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不是废话吗?若真是先帝显灵,颁下敕旨,并且娘娘、官家以及诸位相公都相信,那丁谓的下场可想而知,不过你到底想做什么?”
对于自己这个儿子,林正业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呵呵,山人自有妙计!”林小寒卖了个关子,不肯详细说明:“爹,明日我与你一道上朝,我们父子齐上阵,与那丁谓、雷允恭好好斗上一斗!”
他如今身为开国子爵,已经有了参加朝会的资格。
“二郎,你可莫要胡来。”林正业有些急了,生怕林小寒孟浪坏事。
“爹,放心吧,我绝对不会乱来的。爹,没什么事我便先回去了,明日我便来此与爹汇合。”
林小寒话说完,也不等林正业再多问,便起身告辞,头也不回的离去了,留下林正业与朱祭酒两人面面相觑。
“柏鸾兄,你说二郎他究竟想要作甚?”
朱祭酒摇摇头,苦笑道:“守拙,你别问我,那是你家麒麟子,你若都不明白,我就更不明白了。”
不提林正业与朱祭酒两人如何百思不得其解,林小寒已经一路骑马赶去燕肃的府上。
不等燕家奴仆前去通秉,林小寒便将手中马缰直接丢给了王朝马汉,径直跑向了燕家工坊。
时间紧,任务急,他也没时间与燕肃客套了。
反正燕家他来的次数多了,也不用讲那些繁文缛节了。
燕家工坊内,燕肃正领着林小寒的那六名学生研究座钟,见到林小寒急匆匆的跑来,颜浩等人连忙躬身与他见礼。
燕肃正想找他来询问这座钟表盘与指针如何安置,还没来得急说话,就见林小寒草草行了个叉手礼:“燕公,我有事找你家工匠帮忙,有什么话,我们改日再说。”
他话说完,也不等老头回话,便直接跑去找燕家的工匠了。
燕肃很是好奇,跟着一起去看了半晌,却也不明白林小寒找他家工匠打造的那些东西,是作何用途的。
“贤侄,你这是要作甚?”
“嘿嘿,燕公,此事恕小侄暂时不便多说,待回头再与燕公详谈。对了,燕公,明日朝会我也会参加,若是有事,还请燕公助我一臂之力。”
林小寒这没头没尾的话,让燕肃也纳闷了。
但既然林小寒不愿多说,燕肃也并非多事之人,只是微微颔首应了下来,便回去继续研究他的钟表了。
自从认识林小寒后,燕肃这位龙图阁直学士,对于朝中之事越来越没兴趣了,一门心思扑在了各种新奇机械设备上。
对于老头而言,有那其跟朝中那些官员勾心斗角的功夫,还不如多点时间搞研究来得有意义。
林小寒吩咐燕家工匠,用石头帮他凿出了几个很是粗糙,坩埚模样的容器后,便抱着这些东西告辞离去了。
之后他又领着王朝马汉在汴京城里的药店、宣纸店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后,才骑马准备回家。
他忽然又想起什么事,扭头对身后的王朝问道:“王朝,你知道六郎他家在何处吧?”
林小寒至今不知道赵祯的真实身份,更没打听过赵祯住在哪里,所以只能向王朝询问。
王朝愣了下,与身旁的马汉对视一眼,小声回道:“回主君,属下自然知道。”
他生怕林小寒追问赵祯的住处,那他可就为难了。
好在林小寒并未多问,只是吩咐道:“王朝,你现在去找一趟六郎,他应该从祥符县回来了。找到六郎后,你帮我问问他,可有先帝的亲笔手书的字帖之类,能否借我观摩观摩?”
王朝张了张口,有些不知该如何答复。
犹豫了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