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十分苍白，额头上还渗着汗珠。

她刚一触碰到他，他的身体就猛然紧绷起来！

那模样，就好像，曾经经常这样被欺负......

所以才会这么下意识的这么保护自己......

柴栖栖瞳孔瑟缩了一下，心中酸涩，她跪坐在旁边，抬手轻轻擦拭他额头渗出的汗水，嗓音放得很柔：“阿戚，别怕......”

大概过了几分钟，紧闭着眼的少年紧绷的神经缓缓松懈下来，睫毛轻颤了一下，然后睁开了眼睛。

他抬手就抓住了轻触在额头上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噩梦的缘故，少年掌心冰冷，手一被抓住，柴栖栖的心猛然就是一跳。

好冷。

这么多天的营养餐和药物调理，明明已经能感受到他的手心有了正常的温度。

可是就因为一个噩梦，又一朝回到了解放前。

“我做噩梦了.......”少年躺在地上，一只手紧紧拉着她的手，脸色苍白得让人心疼。

柴栖栖抬起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轻声安抚他，并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别怕，现在没事了。”

少年咬着苍白的唇，哽咽的嗓音低低响起：“可是我好冷.......”

“可不可以......抱抱我？”

他漆黑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雾光，那眼角处一滴晶莹的泪珠，狠狠砸在了柴栖栖的心上。

他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噩梦后的惊惧。

似乎还没能完全走出来。

看来以前被折磨的记忆，还是无法彻底抹除......

夜深人静时，还是会无情的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