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青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往复震荡,震得人耳膜疼,“没想到还能有这样上佳的猎物!”
张著闻言扯出一个轻蔑的笑来,他举了举手上的佩刀:“想要吗?亲自来拿。”
虽然听不懂乌桓语,但他本身是个冷静善于观察的人,对话的内容多少也能猜测一二。
他舔了舔嘴唇,左手伸进嘴里,硬掏出半颗摔断的臼齿。
往地下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抬手拭去额头上淌下的血渍。
扬眉冲着高高骑在马上的胡人青年勾了勾手指,“来呀!”
张著的轻视挑衅,引起了胡人青年诸多扈从的不满。
他们呼喝着,掏出弓箭就要将张著射杀当场。
几个披着黑色大衣的乌桓人翻身下马,拔出腰间的弯刀。
张著冷笑一声,摘下兜鏊扔到一旁,解开大衣,卸下里面穿着的札甲。
扯下束发的发带,一圈圈将右手与缳首刀的刀把紧紧缠在一起。
又怒喝了一声:“来啊!狗崽子们!”
张著的无畏做派镇住了一些人,也激怒了一些人。
胡人青年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丝兴味,他没有受张著的激将法,依然稳稳的高坐在马背上。
拨弄了一下铃铛,青年动动手指,招呼几个神色激愤的扈从上前来。
弯腰对个扈从轻声叮嘱了几句。
他直起身,唇角挂着一丝笑容,似乎在想着什么有趣的事情。
五六个听从他叮嘱的扈从走上前来。
胡人青年看着披散头发,立在场中,背脊挺直如松的张著。
态度轻漫的缓缓抬起右手。
随后,重重挥落。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