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区堪比过年赶集,吆喝声一浪高过一浪。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我们姐姐可不像某些花瓶......”
“郎才女貌,看起来真般配,我死磕这对CP!”
“男人呐,哪个不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打脸打得啪啪响,真疼......”
“......”
花瓶?
这个词还真新鲜。
江离唇角扯出一丝讥诮,放下手机,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冰冷的水兜头淋下来,浇灭身上仅有的温度。
洗完澡,江离临睡前发了条信息出去:不惜一切代价,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魑。
......
沐涵别墅内。
楚子彦焦急地在客厅内走来走去,“你家老板呢?”
陆晟摇摇头,“楚总没交代去哪,电话打不通。”
正说着。
楚寒从外面走进来,脸色惨白,连唇瓣都失了颜色,露在外面的肌肤上,青筋高高地凸起鼓动,仿佛下一秒就能冲破血管。
楚子彦见状,冲上去拉开他的袖子,果然看到他胳膊上有一个新的针孔。
“楚五,你......”
楚子彦气不打一处来,张嘴就骂,“你不把自己折腾死,不甘心是不是?”
有种特殊的药,可以延迟他的病发作时间,但那种药副作用极大,发作起来会让人生不如死。
楚寒踉跄地往地下室方向走,“放心,我很惜命,死不了。”
楚子彦面色凝重,“你自己作死,恐怕会比往常要难熬。”
楚寒波澜不惊,语气平静得好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再加两道锁。”
楚子彦听得心里不是滋味,“好。”
不久之后。
别墅地下室内,沉重的铁链发出刺耳的撞击声,痛苦的嘶吼在昏暗的房间内回荡。
室外。
楚子彦红着一双眼睛,躬身抵在墙壁上,烟一根接一根地抽,满地的烟头。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室内的声音才渐渐消停。
又过了近一个小时。
房门打开,楚寒跌跌撞撞地从里面走出来,像是喝醉了一般,连站都站不稳。
“小五,你还好吗?”
楚子彦嗓音干涩,手伸到一半,又缩回来。
想扶不能扶。
因为此刻稍微碰楚寒一下,他身上都会如针扎般疼。
楚寒咬唇摇头,“没事。”
楚寒颤颤巍巍回到卧室,背抵着墙壁坐下,缓缓摊开手掌。
在他满是伤痕的掌心内,躺着一颗红得像血一样的珠子。
耳畔好似还回荡着女孩清甜的声音:哪怕是再痛再苦,我们都得咬牙坚持下去,因为活着才有机会。
药剂的后遗症,每月他都要承受一次非人的折磨。
她说过,活着就有机会。
多少个难眠夜,他靠着她给予他的信念,支撑到现在。
楚寒嗓音透着痛彻心扉的沧桑,“我们都熬过来了,可你怎么就不记得我了呢?”
十来岁的时候,他们被一伙人,掳到偏僻的孤岛上。
一同被抓的还有将近百来个年纪相仿的孩子,在那里他认识了一个叫小涵的女孩。
每天都有孩子被强行注入,一些不知名的液体。
注入液体后的孩子们,身体会出现各种状况,痛苦不堪。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人数就已经少了一半。
有一部分被活活折磨致死,死状惨不忍睹,也有因坚持不住自杀的。
那日。
一轮痛不欲生的折磨过后,他和小涵被人拖回阴暗的房间。
他气若游丝地躺在地上,小涵比他情况好一些,但也浑身是汗,小脸白得像纸。
小涵背对着门坐在地上,手穿过楚寒后颈,小心翼翼将他抬起来放到自己腿上。
她手在触碰到他身体的时候,仿佛有密密麻麻的针往他身上扎,疼得忍不住哆嗦。
小涵拨开他粘连在额前的碎发,温柔地问:“疼?”
他眼睛都睁不开,艰难地挤出两个字,“不疼。”
不疼?
怎可能不疼,疼得人想死。
小涵指尖在他失血的唇上点了点,“傻瓜,会哭的孩子才会有糖吃哦。”
话落。
小涵纤细的手轻轻盖在他眼睛上,在他耳边温声低哄,“乖乖睡一觉,睡醒就不疼了。”
他闻到一股清幽的冷香,紧接着意识变得模糊,恍惚间好似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被滴进嘴里。
再次醒来时,他还躺在小涵腿上,身上真的不疼了。
小涵双手环着他,眯眼靠在墙壁上,脸比之前更差,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察觉到他醒来,小涵轻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