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伸出的手,停留片刻收回,
“你小子有福气啊”,赵文斌咬牙对着沈义低语,“明明前段时间身边还不是这个”,
话一出,沈义脸色沉了沉,
男人自顾自地咂咂舌,算了,年轻人的事他可不予置评,
沈家公子风流成性,也不用他置评。
“还是年纪轻”,
那人紧接着对她轻叹一口气,姜栀眼里有些迷离,
“赵总,听说这次来南江是出差啊”,
“听说?风言风语你也信,果然你人不靠谱”,
沈义眼底聚笑不动声色,得嘞,一板子钉定,
赵文斌闷头一口酒,等侍者走近他伸手将酒杯放在了托盘上,转身离开,
“好笑吗”,
姜栀收回唇间的笑意,垂眸不语,
沈义目光流连于厅内四处,最终锁定在沙发区域,
“你跟着去”,
姜栀站在他身侧不动,此刻她才明白了他的用意,脑海中纠缠的丝丝缕缕的逐渐理清,
男人伸手拿过她手上的西服,
姜栀长睫眨动的瞬间,带着暖意的外套落在她肩头,衣领处遮住她线条流畅的泛白锁骨,
“姜特助,你要谈判的对象还在前面”,他附在她耳边低语,“西装口袋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他的语气和动作带着不曾想的温柔,她明显怔了怔。
“好”,姜栀答应过来,
轻盈而端庄的步履有着她独特韵味,婀娜多姿而又仪态万方,
逐渐消失的身影如同残曦,延伸着他的欲念。
“爸,我好像看到沈义了,不是说傅董没叫他吗”,
“骨头味儿都出来了狗还用招呼啊”,男人说着语气狠了狠,“敢从我手上抢骨头,也不看看他安森能不能吃得下”,
“赵总手上的项目咱们势在必得,先别管他,你在赵老头面前多晃悠多提点才对,捷足先登懂不懂”,
王朔点头如捣蒜,“哦懂懂懂”,
“爸,我都观察半天了,那赵老头根本不搭理他”,
“反正你把那人给我看住了,我忙完亲自去找他谈”,
“知道了”,
王朔撂了电话,直奔吧台。
“那谁,你给我续杯酒来……”,
沈义手里握着酒瓶,缓缓偏过头,看向人的视线有些冷沉,
王朔先是一脸的惊愕随即换上一脸的笑意,“来了沈哥”,
“你说大家这都是黑衣黑裤,真让人眼花缭乱呐”,
瞅一眼他花花绿绿的衬衫,男人抬起坚实的臂膀,他搭着的手跟着下落,“我们很熟吗”,
“熟吧”,
王朔陪笑,反正见过面就算熟,反正见谁都叫哥,准没错,
“咱们商业聚会不就图个联络情谊吗,沈哥不介意的话陪我到那边坐坐”,
“情谊?”,“对,情谊”,
男人拍着他的肩头,点头哼笑,“我送你份大礼”,
“客气客气”,
有些人,能够敷衍面子,那就是修养。
“赵总,夫人不让您过去”,
赵文斌低头,抬眸注视着面前的人,“夫人,就隔着两块地砖的距离,大可不必了吧”,
端坐在沙发的人身姿优雅,脸色却铁青,
“出去出去”,
“往哪儿出,这也没有门啊”,
“你爱是抽烟还是喝酒,别来烦我”,
“夫人”,“你叫妈也没用”,
赵文斌脸色一僵,有些犯难起来,完全没注意到走近的人,
“赵总,我能和夫人说几句吗”,姜栀看着面前两堵黑黑的人墙,也没再前进,
“别了,小心她误伤你”,
“你谁啊,我不认识你”,女人盯着她清秀面容几秒,目光转向她手上拿着的物件,
“夫人,她是……”,“你走不走”,
赵文斌愤愤甩过衣袖将手背后,
再一再而不再三呢,一个人被伤了三次自尊心,
苍天绕归谁,没事,还有机会。
见他转身离开,女人对着那两人摆摆手,
堵在她面前的黑衣保镖分开到她两侧,姜栀抬眸对上赵夫人的视线,
“赵夫人,我是安森沈总的朋友”,
“哦,沈公子女朋友啊”,女人指了指她手上握着的发簪,上面修复的裂痕依稀可见,“你这白玉发簪怎么摔成这样,挺可惜啊”,
”……”,姜栀选择性地忽略前半句话,莹润轻浅的眸子轻敛,“夫人盘发用的是木簪吗”,
“看出来了啊,金丝楠木”,女人抬手轻触着发后,“还是木制的好,即朴实些也没那么轻易摔断”,
“是”,姜栀缓缓打量她一身改良装束,眼里淌着虔意,“这织金襕群也很衬您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