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高自强一脸得意地说道。
“哪来的啊?那可不是个小数目。”奶奶好奇地问着高自强,眼睛里流露出慈祥的目光。
“我那个二叔,村长,知道吧,他帮我在区里申请的。”高自强激动地说道。
“是吗?你二叔还真行。”奶奶喜笑颜开地说道,高自强很久都没有见她笑得那么开心了。
这时,从厨房做饭的姑姑,也出来了。
“还有这么好的事情?”姑姑一边解着围裙,一边笑嘻嘻地说道。
“小强啊,快洗手去,准备吃午饭啦。”姑姑嘱咐着。
“姑姑啊,你回家呆两天吧,我来照顾奶奶。”高自强一边吃着饭,一边说道,“等我开学了,不知道什么才能再回来。”
“再远,寒暑假,你也能回来。”姑姑一边端着碗,一边眉飞色舞地说道。
“是啊,我只能寒暑假回来了,上海离家还是很远的。”高自强嘟囔着。
对于上海,高自强的内心里,一直有一种向往,那是前沿的大都市,欣欣向荣中经济繁荣,一是能见世面,快速地提升自己;二是有更多的机遇,未来更有前景。
对于离开家乡,那是高自强盼望已久的事情,家乡有太多伤心的回忆。
大丈夫,应志在四方,他要成为翱翔远方的雄鹰,唯一牵挂的就是奶奶了。
姑姑走后,高自强全心全意地照顾着奶奶。一有空的时候,就会坐在炕上和奶奶聊天,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姑姑走了三天,又回来了。
姑姑这次回来,买了奶奶最爱吃的驴肉,做了奶奶最爱吃的驴肉陷饺子。
高自强也跟着蹭了一顿,吃饱饱后,天已渐渐黑了下来。
高自强摸着黑,回了家。
小时候的他,最怕黑了,从来不敢走夜路。
自从母亲走后,反而胆子大了,再也不怕黑。
高自强到了家,发现家里的灯没亮,就知道父亲和后妈又都没在家。
高自强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屋子的门锁,走进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屋子。
摸着黑,高自强走到了炕边,本能地伸手摸摸前几天藏好的钱 。
“嗯?怎么感觉散开了,明明是整整齐齐地一摞。”高自强感觉到异样,心里开始泛起了嘀咕。
高自强赶紧去拉灯绳,整个屋子离,一下子亮了起来,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睛。
过了几秒,眼睛适应了光亮,仔细一看自己的钱,“不好,好像被动过。”
高自强开始紧张起来,认真地一张一张地数着,1—2—3—4—5……
“怎么只有七千块了,少了三千块,是不是数错了?”在不可置信之余,尽力安慰着自己。
高自强故作镇定,又重新数了起来。
数了三遍,依然是七千块,这个数字毫无悬念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凭空少了那么少,谁动过?”
高自强的大脑,开始疯狂地转动,在搜索着可疑的人物。
自己的自行车,不知被谁卖了,都没有去追究。
可这一次,绝不能善罢甘休,这可是自己大学的学费和伙食费。
就在这时,自己家的大门“执拗”响了,然后又传来了脚步声。
高自强赶紧把钱又放回了原处,不动声色地等着看看是谁进来了。
“高自强,你回来了。”父亲刚走进屋子,竟然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父亲的一反常态,让高自强嗅到了别样的气息,以及背后隐藏的愧疚感。
“你是不是动我钱了?”高自强开门见山,指着炕上的一处席子说。
“哦,是我拿了点。”高自强的父亲露出难堪的表情,“喝酒欠了不少外债,我拿去还外债了。”
高自强愤恨地咬着牙根,面对这个毫不争气的父亲,他也是真没有办法。
“我上学你不给我拿钱,还好意思拿我的补助款。”高自强这样地怒吼道。
“儿子啊,那就当孝顺爸爸了啊。”高自强的父亲,这样强词夺理着。
儿子?平日里很少这样称呼自己,今日竟然叫得这样地亲昵。
可是,望着父亲有些花白的头发,橡皮树一样满是皱褶的脸,高自强的内心一下子软了起来。
沉默了许久后,高自强选择了放弃争执。
这时,自己家的大门又“执拗”一声响了,高自强和父亲同时望向了院子里。
不一会,后妈走了进来。
后妈嗅到了压抑的气息,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小强啊,你那个钱,我拿了点。”
“你拿了点?”高自强惊讶地问道。
“我那个……打麻将输了钱,欠了点外债,拿了一千还了外债。”后妈面露难堪,怯怯地说道。
“我……拿了两千。”父亲也跟着主动交代了实情。
高自强无奈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