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勃带着刘丕悄悄来到了老泉山南侧,这里刘丕已经来过,只有悬崖峭壁。
峭壁上石头凸凹不平,山腰上部的石缝间生长着不少的花草和一些树木。
候勃说道:“将军,今夜月圆,我从这里爬上去,递下绳来,将军就可上去了。
山顶上是一片石头,陈麻子的匪窝是两个山洞,北侧是匪兵,陈麻子住在南侧,洞口通常只有两个人在把守。”
“好,灭了陈麻子,你就跟着我吧。”
“将军,我这瘦小身子,哪是当兵的料啊!”候勃有点自卑地说道。
刘丕拍拍候勃的肩膀,说道:“放心,我家主公说了,民间有许多各式本领的高手,打仗不是全靠体格的。
你能攀上这山,主公一定会要你的。”
“真的?!”候勃一下子高兴了。
回到营寨,刘丕立即挑选了一百个胳膊上力气大的士兵,命令他们立刻睡觉。
接着,刘丕命人准备了五根长度相同的绳子,一细四粗。
细绳是给候勃准备的,候勃瘦小登山时负重越轻越有利。
粗绳是他们爬山的,一百个人一根绳子当然会拖延时间了。
天黑后,三百士兵检查完自己的兵器和装备,静静地等待着刘丕的命令。
戌时过半,刘丕带一百人出发,命令其他人一个时辰后,在山脚下潜伏等待。
今夜圆月皎洁明亮。
候勃到了悬崖下后,开始了攀登。
刘丕等人紧张地看着。
白天在回营寨时,刘丕问候勃他是依靠什么上山的?
候勃伸出双手说:“手。”
手?刘丕当时不敢相信,但也不能再细问。
候勃真的是依靠双手在攀登,月色下,只见他像一只敏捷的猴子。
他的手搬着凸出的石块,抓着崖壁上的草根和树干,脚熟练地踩着能落脚的地方。
一截一截地往上爬着。
这不仅仅是胆识,更是经验和技巧。没有长年累月的攀登,是练不出这副身手的。
候勃的身影随着高度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了视野里。
刘丕紧张地等待了一柱香的功夫,悬崖上亮起了信号,那根细绳伸了下来。
士兵们立即把四根粗绳牢牢地拴在了细绳上,发出信号后,细绳开始往上收拢。
看着越来越升高的粗绳,人们都兴奋了,随即是紧张。
在苍岩山大寨,有一部分人接受过赵庆的顺崖爬绳训练,后来的士兵就没有时间训练了。
刘丕稳了稳心跳,叮嘱着士兵们不要紧张,爬绳时一定要沉稳、不慌、抓紧,找好落脚点后再换手。
一根粗绳落了下来,崖顶发出了亮光信号。刘丕抓住绳子,开始顺绳爬了起来。
第二根绳子下来了,二组的什长开始了攀爬。
接着是第三根,第四根。
士兵们分批开始了攀爬……
刘丕上了山顶后,紧握着候勃的手,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无声地表达着感谢。
一个、两个……
一个多时辰后,一百人都顺利地上了山顶,只有几十个人被磕碰划伤了,无大碍。
山顶上平坦的空间不大,那两个洞口距离庆军藏身的石头群目测有百丈远。
能够看到南侧的洞口站着两个人,懒洋洋的,空着手。
这个距离庆军里没有人能够有把握射杀了这两人,刘丕带着三个射击好的士兵,从侧面悄悄地靠近着。
相距两百米时,四支箭同时射出,瞬间后,那两个匪兵没有哼声就倒了下去。
刘丕往后一挥手,二十人扑向了山腰处的要塞,刘丕带着四个人扑向了南侧洞口,其余人扑向了北侧洞口。
陈麻子这几天心情不大好,因为搞不来新鲜的女人了。
前几天,他已经派人踩好了盘子,八十里外的大石镇有一个水灵的小媳妇,过门没多久。
本来是准备去抢这个小媳妇的,不料被庆军给堵在了山上。
真特么的晦气!
陈麻子吼叫了好几天,把三个女人打的遍体鳞伤。
吼叫归吼叫,下不了山他也没办法。
他知道自己的这些人里,大多数人打家劫舍都是凶神恶煞,要是和军队打起来,那就是一群绵羊了。
尤其面对的是庆军,庆军的名号他不是没有听说过,比官军要凶悍。
发完火后,陈麻子也认了,反正庆军攻不上来,他也无需担心吃喝玩乐,守半年没问题。
这几天陈麻子是吃饱了玩,玩累了睡,把那十几个他已经看不上的女人又筛选着玩了起来。
陈麻子今夜心情大好,玩的也兴奋。有人走进来时都浑然不知。
刘丕锋利的剑抵住陈麻子后背时,他才发现索命的人来了...
杀了陈麻子,安顿好瑟瑟发抖的女人,刘丕来到了北侧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