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的中药药性不如从前,可针灸之术却不受环境影响。”
云知月说着从随身带的小包里取出一个针袋,"除了道术之外,师傅还传了我医术,如今正好用得上。"
“这里面是银针?”顾朔问道。
“没错。”
云知月打开针袋,里面赫然是九根银针,针尖细如纤毫,在灯光下泛着寒意。
“顾爷爷,如果您信得过,等下我可以为您行针,将藏在肺里的寒气疏导出来,再配合您现在服用的中药,半月之内,病症便可全消。”
“好,那老头子就让你试试。”顾朔道。
刚才云知月将他的症状说的一清二楚,他心里早就对小丫头的医术颇为信服,如何会不愿意尝试。
“事不宜迟,顾爷爷,您现在就躺床上去吧,我给您行针。”
“好。”顾朔起身,孙姨扶着他进了卧室。
“能行吗?”待顾朔进屋后,顾行简忍不住问道。
他知道小丫头总是能给自己带来惊喜,可他更知道顾朔的病根有多难祛除。
曾经多少杏林高手对此都束手无策。
“放心吧。”云知月冲他浅浅一笑,毫不紧张。
顾行简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云知月跟进卧室,右手在顾朔肺部按了按,随后取出银针消毒。
这个过程并不快,甚至让人感觉有些磨叽,可她脸上的神情却十分严肃,让人不敢轻扰。
待准备就绪后,九根银针被她迅速拈起,如流光般在指间闪过。
这一切都发生在眨眼间,待顾行简反应过来时,银针已牢牢落在顾朔身前。
云知月素手或震或弹,在九根银针尾部轻轻拂过。
待收针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顾朔已安稳入睡。
“孙姨,不用叫醒顾爷爷了,等他明天醒了之后,照着原来的药方给他煎药就行了。”
云知月擦去额头的细汗,将银针重新消毒之后放入针袋。
“好,我记下了。”孙姨连忙道,“云小姐,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云知月笑道,只是那笑容里却透着虚弱,身子更是微微晃了晃。
“孙姨,收拾房间,今天我们住在这儿。”顾行简见状,立刻上前扶住她。
“房间早就备好了,少爷跟我上楼吧。”孙姨说完带着他们上了二楼。
二楼的房间果然跟她说的一样,早就准备好了,一应被褥全是新的。
云知月看见收拾好的床,全然没有了抵抗力,立刻冲顾行简挥挥手,蹬掉脚上的拖鞋便扑到了床上,三秒钟的时间便陷入了睡眠。
顾行简看着她毫不讲究的睡颜,轻笑着摇了摇头。
"少爷,不卸妆就睡觉的话,皮肤会变差的,不如我帮云小姐整理一下吧。"
“麻烦你了,孙姨。”顾行简道。
“这有什么麻烦的,这是你第一次带姑娘回家,我不知道有多高兴呢。”孙姨笑道。
“老爷那边你也不用担心。”
“我看啊,他现在对云小姐的印象挺好的,应该不会再反对了。”
“孙姨,你们误会了,她现在只是顶峰国际的员工。”顾行简道。
“误会?”孙姨笑呵呵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喜不喜欢云小姐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况且你也说了是现在,以后怎么样就不一定了对不对?”
“不是……”顾行简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好了好了,你也赶紧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了。”孙姨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顾行简抿了抿唇,终究没再解释,乖乖回了自己卧室。
……
“疏榆,今天这场夜戏估计要拍到早上了,现在没你的戏份,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
嘈杂的剧组里,珍姐拿了一个薄毯给林疏榆披上。
“不用,我白天睡过了,这会儿能撑得住。”林疏榆道,“吴导要求向来严格,随时都会喊人重拍,我还是保持清醒比较好。”
闻言,珍姐也没再多说什么,毕竟吴森导演是在国际上拿过奖的,在剧组里话语权极重,不管多大咖位的演员,到了他手下也都不敢耍大牌。
要是以往的剧组,演员们没有戏份的时候,可以回房车上休息,但是在他的组里,绝对不允许出现这种情况。
别说回去休息了,就算上厕所,也要在剧组的卫生间里上。
他的要求就是随喊随到,演员的状态要随时在戏里。
“珍姐,我去一下洗手间。”林疏榆看了一眼拍摄进度表,等下她有一场打戏,需要吊威亚。
绑上威亚之后,再想去上厕所就比较麻烦了,所以她习惯了吊威亚之前去趟厕所。
“我陪你一起。”珍姐跟着起身。
剧组人员杂乱,林疏榆一个人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