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马往演武堂外走去,一出演武堂门口,黑马便带着三人往一个方向走去,人都说老马识途,三人跟在它后面来到了一堵宽大的墙前面。这堵墙很明显是为了防御墙外的敌人而修建,黑马在墙前举步不前。
关涛正对着墙面发愣,他一指墙面:“你们看,这是什么?”
陆北丘和何留顺着关涛所指看过去墙面上满是深深浅浅的纹路,细一看,竟是一幅地图被刻在墙上,地图上还有着数十个凸起的黑白两色砖块,好像行军用的沙盘。
“这是什么?”
关涛面色凝重道:“如果我没猜错,这是行军棋。”
山川河流交织,平原沟谷纵横,其间还星罗棋布着城镇村庄,凸起的砖块代表着镇守一方的驻军,墙面上的行军棋就是军中常用的推演战术的道具,只不过这副行军棋被人刻在了墙上,所代表的地域面积似乎也大了不少。
关涛仔细的查看着棋盘上的布局,很快便恍然大悟,这是古伊祁国的疆域,白色的砖块是敌方,而黑色的砖块就是伊祁的暗日军布防图,行军棋关涛可是没少接触,对这东西他自是驾轻就熟,棋面的布局黑方占有绝对优势,毕竟在本方境内他可以把所有的优势最大化,处在防守的一方自然占尽先机,而白方虽然兵力上比黑方要多得多,可是战线过长,又分属于不同的阵营,除了人数优势几乎不占任何先机,看明白了这些,关涛也想通了一点,这盘棋局就是要模拟聂飞鸿的暗日军是如何抵御一百六十万联军的场景,他陷入了沉思。
陆北丘、何留见他出神也不打扰他,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候着,虽说陆北丘也研读兵法战阵但是和关涛这样接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的将领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看得懂棋面的部署,却不敢进行推演,他望着满墙的山河图有些力不从心。
良久,关涛终于动了,面对敌方的几方面合围,只防守是不行的,他伸出手按在一块黑色的砖块上,在他看来如果把这里的守军向敌方推进二十里,虽然让这支部队陷入了敌人的重兵围困之中,但是他们也能变成一枚楔子死死地钉住周边的几路敌军,给本方队伍减轻压力,如果配合得当,他很可能变成撕开防守的刀尖。心念一动,手下的砖块也动了动,关涛下意识的推了推砖块,砖块竟然可以移动,他把黑色的砖块推到了自己脑中的位置。
墙面突然亮了起来,一队黑甲士兵出现在墙体上,他们跃马持枪冲向了面前数不清的敌人阵中,敌军奋起抵抗,双方人马杀得昏天黑地,片刻之后,墙上的画面一转,黑甲军士们聚集在一起,孤守着一座小城,城下尸横遍野,外围是密密麻麻的敌军联营,他们被包围了。画面渐渐暗了下去,墙上又变成了棋局,和画面里显现的一模一样,一个孤零零的黑砖被白砖层层包围。
关涛皱起了眉头,看来正是他触发了这神秘的棋局,既然是自己让队伍身陷重围,那么就按自己的思路来解救他们甚至反败为胜吧!关涛再次挪动一块黑色的砖块,同样画面再次出现,随着关涛的一步一步进行,画面总能及时的把战场情况反映到墙上,陆北丘、何留二人看的目瞪口呆,他们来不及想这些画面是怎么出现的,只顾得上眼前一幕一幕惨烈的战况,黑甲军士取得胜利他们就会长长的松一口气,而白甲军队获得优势他们的心就能提到嗓子眼。
这样的棋局看似简单,短短的一会儿时间关涛的脸上淌下了汗,要知道如果是在真实的战场上,他的每一个动作可能断送的都是成百上千条人命,他在耐心的布置自己的军队但是不可避免的也会有一条条鲜活的生命离开人间。
又过一会,棋面已经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原本分散在四周的白军兵力已经在黑军的一步一步引诱下聚集在了一起,原本兵力就不多的黑军则被数倍于己的白军分割在几个区域里,这样一来如果白军投入优势兵力很快就能把黑军一一歼灭,这场仗到了这个时候似乎已经该结束了,可是这些都是关涛的设计,他是不会让自己的士兵白白送死的,他刚刚部署完自己的最后一部兵力,对方果然发动了总共,白军一股脑涌向了驻扎在一条河边上的黑军,因为这里距离他们最近,人数最少,看着蜂拥而上的白军就连何留都忍心再看下去了。
寡不敌众的黑军守在一座城池里,好在城高墙厚白军几次发起冲锋都没有攻下城池,但是照这样下去城破也只是早晚的事情,黑军守城士兵的伤亡极大,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被分散在四周的黑军也开始了行动,几部人马飞速接近对方的都城腹地,还有一小部人马前来黑军守城支援,别小看这一小部人马,这些都是机动性极高的骑兵和战车部队,他们凭借自己的快速移动搅得围城的白军后队苦不堪言,他们在几部白军的缝隙间游走,白军就像一个巨人面对一只讨厌的苍蝇无从下手,攻城的速度也放慢了不少。
扑向各国都城的黑军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一路长驱直入高歌猛进,顺利的攻占了几个王城,其间还靠抢夺运粮车队不仅补给了自己,也断了前线大军的粮道,这些都是关涛一步一步的精心策划,反映到墙面的影画上时让人看的血脉喷张,王城被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