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轻微的声响,关涛被压的透不过气来,他用力挥动着四肢,想要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重物,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终于他的一只手冲脱了束缚,接着就是另一只手,在双手的帮助下他钻出了厚厚的黄沙。
清凉的风吹在脸上,让他的精神一下子振作起来,左右看看,周围已经变成了一片沙海,神像、高塔、大殿和暗日军的要塞全部都没了踪影,天空中冬日的暖阳孤零零的挂在天上。
“小留!陆先生!”关涛大喊了几声,可是没人回应他,他顾不上多想,疯狂在身边的沙地上挖着。
何留竟然感觉到了关涛的焦急,他同样被压在沙下,他用力拧着身子,从沙子里钻了出来,一扭头就看见了关涛:“大哥,我在这!”
关涛连忙冲了过来,上下打量着何留:“小留,你没事吧!”
何留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关涛的那份心情温暖着他的心:“我没事,这是怎么了?”
“先不说这个,陆先生呢?陆先生在哪?”
“我没事,我在这。”陆北丘也从沙子里钻了出来,抖落着满身的沙粒。
不光是陆北丘,另一边黑马也从沙子下面一跃而起,拼命地甩着身子。
关涛这才心情一松的坐在了地上:“都没事就好,这家伙好像是做了一场梦。”
何留看了看自己的手,说道:“大哥,我怎么觉得我好像变强了,力气也要大很多。”
陆北丘笑着说:“那就对了,你俩可是把生命之泉的水都喝干净了,要是还没变化才奇怪。”
关涛和何留当时正在昏迷当中,对这件事自然不知道,听陆北丘一说才恍然大悟,活动了活动手脚,果然和先前感觉不太一样,心中自是说不出的欣喜。
何留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突然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的望向天空。
陆北丘和关涛也抬头去看,可是除了蓝蓝的天,什么都没看到。何留的目力又被提升了不少,他能看到的别人肯定难以发现,再说了,就算他吸收了生命之泉,但他体内还有金鸩留下的引子,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又怎么不知道,不同的是,他现在实力大涨,这点引子对他已经没有效力了,他可以很轻松的压制引子的爆发,所以金鸩留下的引子唯一的作用就是把金鸩引来。
天空中的一个金色光点在放大,养好了伤的金鸩,在黄金城坍塌的时候感受到了澎湃的能量风暴,失去了关键的进化机会的它自然不想放过再次进化的机会,立刻赶来查看,才一到已经消失的能量风暴上空,它惊喜的发现自己的药人就在下边,而且身上蕴含的能量比当初又增长了数倍,动物的本能让它不顾危险的靠近,想要再次猎食自己的药人。
陆北丘和关涛皱起了眉头,这畜生还真是阴魂不散,他们的手都握在了兵刃上。
何留低声道:“大哥,陆先生,把它交给我吧,让我和它做个了结吧!”
看着态度坚决的何留,二人默不作声的放下了手里武器,很多事情都需要自己独立面对,尽管过程会很痛苦,但是总要自己承担,这就是成长,每个人都不可避免的会遇到的问题。
何留握着灭阳弓,眼睛死死盯着天空中盘旋的金鸩,金鸩也感觉到了何留的目光,它盘旋着寻找机会,一人一鸟隔空僵持着。
还是金鸩先沉不住气,药人身上的能量对它有着无限的诱惑,它收敛双翅从空中高速俯冲下来,相对来讲金鸩的凶名多是源自它的成长方式,只要是被它喂养的血食最后都会成为它的食物,不管是动物还是人,下场都一样,这样的举动做为万灵之首的人是肯定的接受不了的,但是它的整体实力在传说中的各种凶兽当中也只能排在中游水平,就算是成年之后的它也有许多天敌,当然了这些都仅限于传说当中,放在眼前,就算金鸩还没有进化成功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轻松应对的。
何留静静地站在原地,他的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不管怎样,金鸩帮过他,帮过他的家人,就算它的根本目的不是这些,但是这些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为了这些,何留愿意做出牺牲,让金鸩得到补偿,他十分坦然的面对着天空中俯冲而下,满眼都是戾色的金鸩,脸上甚至带出了一丝笑意。
金鸩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已经到了何留近前,何留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金鸩大着胆子在关涛的惊呼声中,撕下何留肩头一块皮肉再次升上高空。
何留疼得全身打颤,冷汗瞬间流了下来,虽然肩膀上的伤在生命泉水的功效下瞬间就止住了血飞快的愈合着,但是身体的痛楚却是一丝一毫也没有减弱。
金鸩在空中品尝着血食的美味,那种充沛的能量让它痴迷,看向何留的眼神中多了更多的贪婪,它盘旋着寻找着再次进攻的时机。
比起身上的伤痛,何留的心更痛,他还是无法接受他最信任的“朋友”对他别有用心,尽管在陆北丘和关涛的一路劝说下,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是这一切真的发生时,他还是觉得伤心难过,他任由金鸩撕咬他的皮肉既是为了回报金鸩,也是要让自己承受痛苦,接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