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我直接笑着对李无羡说：“你是在威胁我吗？”

我这个人就是喜欢简单粗暴地去直接进行沟通，从来不喜欢拐弯抹角，但是不代表我不会委婉地说话，不过在李家人面前，我就是喜欢直接的这一套。

李无羡突然之间又变回了笑脸，仿佛刚刚那个话不是他说的一样，感觉像是双重人格一样。

他又笑嘻嘻地对着我说：“杨老师，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怎么可能威胁你呢？你想太多了吧！”

我语气不是很友好地问道：“那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哪句话啊？”

李无羡在装不懂。

我重复了一下那句话：“上一次这么问的人，很快就死掉了……”

李无羡也一本正经地回答说道：“上一次这么问的人，确实是很快就死掉了啊！”

这次换了陈述语气，肯定式回答。

我打算换个角度问问题，我说：“为什么会死掉？”

李无羡四周望了望，把几个监控画面都看一遍，特别地小心谨慎。

他把椅子朝我的方向挪了挪，降低了声音对我说：“杨老师，如果我大哥和二姐在这里，又或者是其他人在这里，我肯定是不敢跟你说这些的，但是他们不在，我就告诉你吧！因为上一次这么问的人，刚刚处在我们与人类的矛盾之中，我们那个时候爆发过几次小型的战争。”

我不得不追问：“你们……赢了还是输了？”

李无羡苦笑着说：“杨老师，我想你应该听说过一句话，枪响之后没有赢家，当然是……大家都输了……”

是的啊，不管是什么战争，枪响之后，就没有赢家了！有些伤害都是相互的，一把双刃剑，伤人又伤己。

“你参与了吗？”

李无羡摇摇头：“没有，我们家里人都没有参与，因为我们家一直不赞成战争，我们是主和派。”

“你们还分主战派和主和派呀？”

李无羡有些无奈地说道：“我们本来就是山间精怪，吸收天地灵气，在天道的许可之下开启灵智，并不是为了和人类争夺地盘而存在的。我们一直觉得友好相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为什么会打起来？”

“那几年人类大发展，生态环境破坏得太严重了，水污染、大气污染、最后还有核污染，那几年严重到我们已经生存不下去了，那些年很多妖怪的幼崽因为环境问题都夭折了。而且还有大量的与人类相关的半妖出生。一部分纯血统的妖怪们就打着保护血统的旗号，和那些半妖们开战，发动了战争。后来上升到了跟人类的战争。”

我忍不住说出自己的观点：“我说一下我的观点，人类应该是占了现实意义上的胜利吧？不然为什么会明面上不允许你们的出现，让你们模仿人类生活呢？”

“……”

李无羡看着我，没有说话，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认真地看我。

我继续问到一个问题：“你们拥有人类没有的那些异能，为什么会输？！”

“因为……邱小姐。”

“邱小姐？！是我想的那个邱小姐吗？！”

我一时之间好像明白了他们为什么会输？！

李无羡点头说道：“是的，就是你想的那个邱小姐。”

“不会吧，历史上邱小姐诞生之后，就没有动用过。如果动用过，那么大的动静，不可能没有记载。”

我不是很愿意相信。

邱小姐出征，那可是寸草不生的！

李无羡又开始嗑瓜子了：“是的，没动用，只是在战场附近点了颗，给我们展示了一下。当时就停战了，这就回到了你刚刚问我的问题里面，我们局里还有哪些部门，这次之后，就有了特殊调查局的过境管理部门和特殊公关部门，还有特殊安保部。”

转移话题我也是佼佼者：“那最开始的问题，你也没有回答我呀？”

“什么问题？”

我又重复了一次问题：“为什么特殊调查局抓住龙太洪的话，他就完了？”

李无羡指着监控画面问我：“杨老师，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龙太洪和金雪玉这两条鱼有什么不一样？”

我脱口而出：“一公一母？”

李无羡相当无语，但还是很耐心地引导道：“你仔细看看这两条鱼有什么区别？”

我看着沙滩上的两条鱼，阳光照在他们的身上，头发和身上的鱼鳞化成的衣物都在发光，五颜六色的，怪好看的。

两条鱼变成人的样子，在沙滩上紧紧相拥，太阳已经快要落下海平面了，此时此刻的场景画面相当唯美浪漫。

李无羡怕我看不出清楚，又把监控画面放大了一倍。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鱼跟鱼之间也是不一样的，哪怕看起来是同一个品种。

我忽略了一个点，就是生命都是独立的个体。

所以……他们有什么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