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少废话！”

“比起狗更喜欢猫，比起猫更喜欢猫娘……”

左明克停下了记录，挑起眉毛，疑惑着看着眼前这个独特的“异乡人”。

那是一张比较年轻的脸，如果他将胡渣清理一下，或许会更好看些。与众不同的黑色长发散乱地垂下，细长的额发遮住了他的双眼，目光好似藏在阴影里。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外面披着件劣质的漆黑风衣，领口上还系着突兀的浅红色领带。

“猫娘……是什么？”左明克突然感到好奇。

苍栩的嘴角微微上扬，他抬起那沉重的镣铐，把被束缚的双手放在了桌子上。

“猫娘就是猫拟人化的女性形态，她们是可爱美丽的女孩子，有着猫的耳朵和尾巴……”

“她们也可以算作人外娘，人外娘的外观多数是一半人类姿态，一半其他形态。这个「其他」可以囊括的范围就很广了，可以是动物，也可以是机械，甚至可以是……”

左明克按照着他的描述展开了遐想，结果心中生出莫名的恐惧和胆寒。

“这不是怪物吗！”

“嗯哼，看来这个时代对于人外娘的接受程度还是太低了。”

苍栩自言自语道。

“叮铃铃！”

桌子中间的电话响起，左明克赶紧放下手中的纸笔，接听起来。

“好的，好的……抱歉，长官，我会注意的。”左明克有些紧张，额头上似乎冒出了几滴汗水。

左明克又坐了下来，握紧钢笔，强装出愤怒的姿态，“你少插科打诨，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好好好。”苍栩应道，心里却想着，这不是你主动问我的吗。

很明显，这是一个审问经验几乎没有的新人，而这种年轻的宪兵往往是最好糊弄和忽悠的。

苍栩可以肯定，左明克的身后的玻璃便是块单向的玻璃，外面还有着其他人在通过它来观看这场审问。

“你是二十天前来到维尔伦萨的？从哪里来的？你是哪里人？”

“长官，我的故乡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遥远无比的神秘东方。”

苍栩顺口一编，面不改色地撒着谎。

心里却嘀咕着，难道我说我来自异世界你会信吗？

————

苍栩，原本是蓝星一位普通的大学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酒也仅止于浅尝。

晚上通常会看书到很晚，然后干脆不睡觉，等到黎明的太阳升起时，再随便睡个一会儿，直到中午。

睡前一定要喝上一杯温热的牛奶，绝不让疲惫困扰到自己。

这样平静的生活直到他被查出了绝症，还是从未见过的疾病，足以留名医学史的那种。

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因为失眠从床上爬起来，独自俯瞰城市的夜景。

结果有个奇怪的声音问他“是或否”，不晓得中途发生了什么，阖上双眼醒来时就已经到了这座奇怪的城市。

————

左明克再次浏览了一遍嫌疑人的档案，目光变得奇怪起来，他上下打量了苍栩一番，

“你还是一名私家侦探？”

“当然是，而且是口碑超好的那种。”苍栩回答，

“协调邻里关系，寻找失踪的宠物，查缺资金的漏洞......不管是琐事还是纠纷，雇佣过我的客户就没有不满意的。”

左明克满脸苦笑，手里拿起了桌面上的档案资料，这里面记录了“凯”这段时间以来的作为。

“斯温老太太雇佣你寻找她失联了数月的儿子，结果你把他儿子打了一顿，送到了老太太家里。这就是你的行事作风？”

“那小子在港口附近跟一些恶俗的帮派分子厮混，成天无所事事，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破事。为了让他迷途知返，我对他进行了精神上和肉体上的教育，成功的让这个中二病时期的小子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如今的他，白天出去干活，晚上回家给自己眼神不便的母亲做饭，成为了街坊邻居都称赞不已的好孩子，皆大欢喜的结局呢，长官。”

“是吗……”

左明克不想就这个话题发展下去，他在本子上勾画了一番，然后抛出了本次审讯的重量级问题。

“嗯，那说一下你为什么要杀德克男爵。”

“咳咳！亲爱的宪兵先生，话不能乱讲啊！哪里有证据说明我杀了男爵？”

“那你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刚好出现在案发现场，身上还沾满了男爵的血？”

苍栩紧闭着双眼，似乎在回想往事，最后他沉重的叹了口气，“这是巧合。我之所以在那里，是为了寻找德克男爵出轨的证据。”

“什么？！”

左明克在想自己没听错吧，那可是德克男爵，上过多次报纸的道德模范，新时代忠贞男性的标兵。

他的妻子还是全国最大蒸汽机车公司老板的千金，貌美多金，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