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屋里两道呼吸声此起彼伏，萧滟湘的瞌睡虫逐渐爬上脑，眼皮子越来越沉，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不知是不是今日干的活太辛苦，萧滟湘又打起了呼噜，一下子就吵醒了贺灵，这让本身就追求安静睡眠环境的贺灵感觉很是折磨。

“呼噜噜~呼噜噜~”

打呼噜还不行，萧滟湘时不时还说几句呓语，然后像是梦到什么恐怖的事情，然后突然尖叫了一声：

“不要！不要！”

就在萧滟湘喊出声的一刹那，贺灵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这让他头晕脑胀的，黑暗中，一抹可疑的红晕爬上他的脸颊，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他试图闭目养神，但诡异的香味扰得他根本无法静下心。

这时，苏清寻的声音仿佛在他耳边缭绕，勾人心魂。

小姐的声音突然亲昵地喊了他一声：

“灵儿~”

好奇怪，小姐平时是不会这么喊他的，但这软糯又上扬的尾音，弄得他耳朵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不对！

这是幻觉！

小姐才不会这样的。

贺灵捂着耳朵艰难地爬起来，他火速地套上鞋走出了房门。

他想用大缸里的水洗洗脸清醒清醒，可不知为何，刚走到苏清寻的门前，他竟突然停住了脚。

眼前的景象像是变了，又像是没变，小姐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每一声的“灵儿”都让他欲罢不能。

小姐的声音，小姐的身体，他好想占为己有……

好想……

就在欲望驱使贺灵推开了苏清寻的门，只属于苏清寻的淡雅香味冲撞着贺灵的鼻腔，他承认，他已经失去了理智。

看到小姐为那两人夹菜，一种名为占有的欲望在瞬间就侵占了他整具身体，他不想小姐关心别人，他只想小姐眼里只有自己。

明明是自己一直以来陪在小姐的身边，为什么，为什么小姐始终不肯看自己一眼。

主仆关系，就这么难逾越吗……

苏清寻被傻站不懂的贺灵给吓到了。

她本来就浅眠，贺灵哪怕开门的“吱呀”声也能轻而易举把她吵醒。

她下床走向站在门口的贺灵，气喘吁吁地开口问道：“灵儿？怎么还不睡，很晚了，我无事，你不用起夜来守着我的。”

贺灵的眼睛布满血丝，虽然苏清寻看不见，但她发觉了贺灵的不对劲，她体贴地伸手摸向贺灵的额头，喃喃自语着：“是不舒服吗？但没发热呀……”

苏清寻冰冰凉凉的手心贴在贺灵不明温热的额头上，贺灵脚底发麻，他整个人随着苏清寻的小手一撩而变得燥热起来。

透着微弱的月光，只有这样贺灵才能大胆地瞧着苏清寻的脸庞。

他好想伸手去抚摸这鹅蛋小脸，用自己的手一点点地摸过这柳叶细眉，去划着这小巧挺翘的鼻子……

他渐渐觉得热起来，心跳控制不住疯狂跳动。

贺灵的目光顺着缓缓往下看，他入魔般紧紧盯着苏清寻的双唇，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小姐，能属于我吗？

苏清寻还在迟疑贺灵为何没什么反应，她正想再次开口询问，却被一个柔软的唇堵住了话。

唔！

苏清寻瞪大双眼。

明月皎洁，夜色如水，他们在月辉下静静伫立，一窗月色，映照着二人飘逸的衣摆。

苏清寻从刚开始的震惊眼神变得平静，眼底闪过寂寞的释怀之色。

贺灵捧着苏清寻的脸，从眼神拉丝变得逐渐清澈，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赶连忙松开手激动地后退着。

心中的喜悦就在贺灵清醒的一瞬间，从火热坠入寒冷。

苏清寻没有拒绝贺灵，她甚至在，回味着这个毫无预感的吻。

为什么要吻她？

又为什么要推开她？

“灵儿……”

苏清寻伸手想去寻求这个答案，却被贺灵惊慌又悲伤的眼神刺得不敢再向前一步。

一种难言的痛苦在贺灵的心中萦绕，他脸上的焦虑之色愈发浓重，使得他看起来很是憔悴不堪。

他没有解释清楚，也没有诉说爱意。

他落荒而逃了，就在苏清寻的面前。

他不敢面对小姐，他做了天大的错事，就是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欲望，去强吻了他的小姐。

可就连一句抱歉，贺灵也没勇气说出口。

他就是个天生的懦夫。

苏清寻怔住在原地，她掩面哭泣，一颗脆弱的心终究是被伤得彻彻底底。

相处接近五年，是贺灵陪着孤苦无依的她度过一层层的难关，更甚至是被继母赶出家门，只有他义无反顾地跟随一身重病的自己。

为了她，贺灵甚至不惜卖掉自己家传的宝剑，就只是为了把握一丝救活她的机会。

她真的好欣喜啊，灵儿能主动去表达自己的心意，可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