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长度及腰的杂草，证明这里的荒废已经远不止几年时间。青年则是找了一块石头坐下，语气平淡。

“在你离开后两年，青松国依旧平稳，直到三朝丞相李涧的忽然逝世，整个国家都陷入了一片混乱。

不过当朝的青松王，以超乎众人想象的手段控制住了局势。所有人都以为事情结束的时候，青松王忽然改变了自古以来青松对待其他国家的策略，那些老臣想要反抗，但在之前的混乱之中，青松王已经彻底掌控了朝堂。

自此以后，一向信奉以守为攻的青松第一次主动出兵。不过好在青松虽然常年不曾征战，但军队却没有停止增长过。第一次战争大获全胜。

但青松王却没有一点满足，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从最开始的突袭，到之后对投降者的屠杀。在失去李涧的束缚后，青松王的暴戾迅速增长，他的一大爱好便是看着那些脖子上系着粗绳的俘虏从悬崖上方扔下，强大的惯性将头颅和身体分开，到时候只需要将绳索拉上来便可以再来一次。”

青年还在继续叙述，少年的脸色越来越差，他心底有种不祥的预感。

“随后，因为青松王的暴戾，那些一直以来都有着嫌隙的各国居然联合起来，百万大军兵临城下。然而青松王虽然喜好征战，但他并不擅长战争，只是手里有着兵权而已，每一次战争都是牺牲远大于收益，于是，这一战他败了，整座国都被血洗。而战役结束后，那些军队自发退去，随后几十年，这些国家虽然战争不断，但烈度远不如之前，说不定再过几年，他们就能够形成联盟，但那些就是后话了。”

青年停下来了，看着脸色惨白的少年，开口问道

“你想知道这个故事的另一个结局吗？”

虽然神情恍惚，但少年依旧顽强地点了点头，青年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另一个结局嘛，青松王遇刺身亡，各位继承人相互争夺王位，最终青松分裂，相互征战至今，你明白了吗？”

少年点了点头，虽然青松分裂了，但即使是这样，也远比被血洗要好得多，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造成了这场悲剧的发生。

青年摇了摇头

“不，你还不明白。”

在少年的惊愕中，青年抬起手，恍惚间，那座国都再度出现在少年面前，只是那些原本脸上洋溢着笑容的人们此刻浑身漆黑，他们纷纷用那猩红的眼瞳盯着少年，胡乱地嘶吼着。

“无论你如何抉择，牺牲总会发生，两全其美的方案并不一定存在。我们不能因为牺牲而停止脚步。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坦然接受他们的牺牲。准备好了吗，你将承载他们的一切怨恨不甘，你将背负这一切的罪孽，直到他们的灵魂得到安息，直到你所犯下的罪孽赎清，你才能摆脱这一切。你接受吗？”

少年抬起头，神色坚定地点了点头，下一刻，那些黑气迅速占据了他全部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