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靖博渊还是说服了家里人,成功踏上了去往燕北的征程。而这个行为,也彻底激怒了燕北王。如今燕北是三皇子的最强羽翼,广东也形成了不可小觑的势利。只待宫里坐在龙椅上的人,发生意外。这个意外自然指的是太医院那边的动作。他便以护驾之名,控制太子一党,顺利登基。兵权就是王权,燕北王不相信什么父子情深,兄友弟恭。他只相信手里的权柄。
靖博渊居然敢动了接替自己与赵国抗衡的心思,那他就必须得死。赵国从来不是燕北王的敌人,反倒是最强的盟友。
燕北的将军和将领们并没有太多担忧,这不是第一次皇帝派人接管他们的兵权,可每一次都未到燕北,便死在来的路上。靖博渊从来没有上过战场,本就不能服众,更何况,他根本没那个本事可以活着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众人饮酒聊起此事,依然一脸的不削。
燕北的马骑兵已经有一大半暗中调往到广东,由肖赞带领。燕北留了三分之一。加上肖王手里的兵马,也十分可观。两股势力,加上朝堂官员,燕北王还是十分有自信,可以顺利成事。只是最近皇后的手段十分稳准狠。几次换掉了自己的人,可替补上来的大臣,似乎并没如皇后的意,而是由毫无后台的官员接替。燕北王因此也十分乐见此事成行。既然不是自己的人,那最好也不是皇后的人。只要能压倒皇后,江山就是自己的。
心里正想着这些,突然有士兵来报。
“报,京城来信。”士兵恭敬将书信奉上。
燕北王接过书信,看了起来。信上提到,靖博渊世子已经出发,但行踪诡秘,无法探寻其方位,跟随的人马,兵分几路。目前有两个队伍可以监控,但人数不多。其他人马不知去向,正在努力追查中。
燕北王看完直接将书信丢入火盆中,心情十分不悦。
“去把廖廷叫进来。”燕北王吩咐道。
“是!”那人恭敬退下,很快廖廷走了进来躬身拜礼。
“王爷!”
“你去亲自查一下,靖博渊世子人在何处。另外他带的人马应该很多。但是如今分散行动,不知去向,此事交与你去办。若是见到他,不必留活口。”燕北王眼神阴郁,一脸不悦。
“是,属下这就去办。”廖廷向来话少,接到命令便直接退下,不见踪影。
而此时的靖博渊已经抵达新科城,以另一个容貌出现在客栈里。靖博渊带的人,全部易了容且十分分散的从各个方向往燕北聚集。一旦被人发现,直接自杀,不会暴露其他人的行踪。不仅果决,甚至他们从哪个方向走,谁和谁一起,全部都是盲抽。以防万一受不住刑,暴露同伴的行踪。靖博渊要比燕北王想的狠的多。
此时,顾千城去见了几个心腹,商讨要事。安然独自出门去逛逛新科城的闹市。刚巧靖博渊也穿梭在人群中。
“公子,我这把壶可是尚好的泥胚做的,二十两银子真的不贵了。”那商贩努力的说服眼前的人。
安然好奇的望了过去,见那壶确实造型尚可,但是却并不值这个价钱,摸了两下,便放回了回去,准备离开。
“姑娘,你是不是也想买壶,我看你眼光不错,刚刚看的那把,可是孤鸿大师亲手制作的。喜欢不如带上一把。”商贩尽量说服眼前的两个人,今日一天没开张了,他心里也着急,转动着两个贼溜溜的大眼睛,见二人不是本地口音,便起了敲诈一笔的心思。
“我没看上你的壶。”安然很讨厌这般夸大宣传的商家,正准备离开,那男子先一步转身,望向眼前的女子。
可这张脸,他并不认识。但为何那声音,如此熟悉。他差点激动的心跳出来,却在他望见那张脸时,呆愣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