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泽的小脸羞得像是熟透的樱桃,仿佛用手轻轻一捏,就能掐出汁水来。
喝酒误事,酒精在她脑中燃烧,眼前的事物模糊不已。就连眼前的裤腰带都变成了三四根,半天都没有扯开。
“刺啦——”
布料被撕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格外明显,暮泽脸色红了有白,白了又青!
该死!
这个言而无信、见色起意、酒后乱情的女人!
就不该信了这个疯女人的鬼话!
眼见撒娇没用,暮泽的脸上腾升起浓浓的戾气,隐隐有杀气从泄出。
自从苏忆桃为他受杖刑后,暮泽就再也没有对她流露出杀意。
这次,苏忆桃显然是将他热恼了。
她想趁酒行凶,暮泽的脑海中却不由得闪过苏碎月那张令人恶心的脸!
不愧同为一家人,真是下作。
瘦弱的身躯发出一声怒喝,爆发出超然的力量。双手撑着床往后挪了一点,抬脚踹在苏忆桃的胸口。
“别碰我!”
“砰——”
面对暮泽时,苏忆桃会放下全身谨惕,更何况她显得喝得烂醉。
黑靴踹在她胸口,她从床上摔下去,狼狈地在地上翻滚一圈。
因为惯性作用,晕头转向的苏忆桃一头撞在旁边的桌子上。
“嘶~”
看到她撞在桌角上,暮泽也撑着腰坐在起来,眼睛瞪得圆鼓鼓的,满脸惊恐地看着她。
苏忆桃坐在地面上,抬手在后脑勺上摸了摸,满手都是鲜血——
都被小狐狸踹下床了,苏忆桃这酒也就醒了,眼中是慢慢的无奈。
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却把一切的始作俑者吓得魂不守舍。
纤细的手指上沾满血液,让暮泽看得心惊胆战。
他刚才情急之下,把妻主踹下床了?
还让妻主撞在桌角上,流血受伤?!暮泽有些不敢想象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可是……
他知道自己放肆了。
苏忆桃冷着眸子,调转灵气为自己疗伤,没有理会床榻上的人。
他神色中的慌张从浅到深,莫名的恐惧让他感受到彻骨的寒意。
暮泽连滚带爬地走下床,由于太过着急,走下脚踏时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可他顾不上疼痛,手脚并用地爬到苏忆桃身侧,想去察看她后脑勺的伤势,“妻主!你的伤?”
呼吸之间,发间的伤口几乎痊愈,苏忆桃当然不能让他看,“别过来!”
如同一泓秋水般的眼眸中,有深不见底的忧伤,里面的光泽开始退散。仿佛是天穹之上逐渐暗淡的星光,向命运妥协地低下头。
暮泽行事果断,扬起巴掌,狠狠地扇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憔悴苍白的面容上,红红的巴掌印让脸肿起来。再配上他那带着水雾的眼睛,更是惹人怜惜。
正在疗伤的苏忆桃面色一凝,一记冰冷的眼刀甩在他身上。
他居然敢擅自打伤自个儿,苏忆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干什么?”
尖利的质问让暮泽浑身一颤,右脸上的疼不断放大,同时也被她的冷漠给吓到。
连忙调整姿势跪在她面前,使尽浑身力气用额头撞击着地板,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妻主……我错了,我……”
“我不是故意把你推下床的!”
旁边传来她的轻笑,不知为何,暮泽从中听出几分讥讽。
也正是在此时,他才彻底明白苏忆桃当初的话究竟是何意。
只要他跟前朝旧人联系,就会落下把柄,有所顾虑。
初见之时,暮泽孤身一人,若哪天受不住这些屈辱,自杀便是。今非昔比,暮泽要保护前朝的人。
都已经头破血流了,苏忆桃不可能再沉醉在酒中。
她慵懒地站起身,用干净的那只手将垂落在胸前的发丝撩到身后,并且用帕子将手擦拭干净。
暮泽仍然跪在地上磕头,没有注意到苏忆桃的脸色愈发阴沉。
苏忆桃淡淡地说:“暮!泽!”
“妻主……罚我吧……”
烛台上有火光在跳动,苏忆桃哂笑一声,“呵……”
“去拿戒尺。”
阴影之下,暮泽的表情一僵,迅速起身去拿戒尺,没有人和镇犹豫。
俗话说一回生两回熟,因为她坐在床榻上,为了方便打它下手。
暮泽动作熟练地跪下,把戒尺奉给她。
苏忆桃握着戒尺尾端,有节奏地敲着自己的手心,“阿泽又不听话了……”
暮泽不敢抬头看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踢你……妻主,我知道错了!”
看到他瞻前顾后的模样,苏忆桃心中泛痒,火气蹭蹭地往上窜。
两根手指掐住他的脸颊,食指弯曲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