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呢,又有人入住了,入住那人当了大内侍卫总管。不仅如此,那人此时已经是那人入宫第十年了。”他见吴老狗冷哼一声,不再言语就洋洋得意地接着说道:“你们还记得当年的昙香公主么?”
吴老狗点点头:“当今的胞姐,说是当年太后去了之后她也悲痛成疾,没过多久就也郁郁而终。”
范渐摇了摇头:“好像不是哦,那位昙香公主故去之后,那位大内总管就走马上任了。同期骑营少了一标人马,你说巧不巧,那骑营还跟谢家大有渊源。”
王平安想起王敬思跟自己说起过的那些“老人”心道:“就是他们了。”他问:“后来呢?那么多人总不能说没就没了。”
范渐看了看他:“小哥,可是想起来什么了?”见王平安摇了摇头,他笑着继续说:“倒也没什么,此后三四年王家开始在北地发迹。期间第一次让人关注,就是王家现在的宅子,青城设阜这么多年,可只有王家找到地方了。第二么,就是你说十几年前的哪次,我查了查那几天大内出去不少高手,可惜都是一无所获。巧的是,没有一个跟当年的谢家有关系。没过多久秦相府上也发生了一件事,跟了秦相快二十年的二管家回了老家,再也没有出回来过。”
王平安想起红姨的话:“怕是被武老爷子斩草除根了。”
吴老狗问:“你说的是秦安吧?确实,外面传是回了老家,但是没几天就病死了。”
范渐说:“就是这么巧啊,我在先皇的起居录中看到,先皇有意把昙香公主下嫁给孟家。可是后来公主郁郁而终,这事就不了了之了。虽然此举破坏了先皇制衡谢家的打算了,但是对于公主来说,不一定是什么坏事。毕竟,跟豪门大族联姻可没有自己找个如意郎君过日子舒服。虽然未必太平,我查了档,那位王家家主正当壮年就病故了,想来是身受重伤的缘故吧?”
王平安这次点了点头:“听家里老人说过,老家主一来是因为家中叛徒引起的心火,二来也是旧伤复发,导致重病不治。”
范渐又问:“小哥想来对自家的过往了有了认识,不知道你下一步什么打算啊?”
王平安笑了笑:“无论是孟家、李家还是谢家都不是我这小胳膊小腿能掰动的,我准备陪会昌大哥去一趟良山后就回老家看看风头,然后再做打算。”
范渐疑惑地问:“恕我直言,王家已然是北地第一号的大户,你回去再怎么耕耘也不会再有什么改变的。可是袁家、李家、护宁卫那个都不是你能掰腕子的,你在等什么呢?就算你合纵连横,也解决不了最基本的问题。”
王平安微笑着回答:“这世道不安生,我出来时间久了准备回家看看,过些日子要是再没有我家人的消息,我再想些别的法子。两位老哥这些日子帮了我的大忙,小弟干了这一杯表示感谢。小弟也有几句话送给两位老哥,这么下去,出乱子是迟早的事,我也劝两位老哥找个犄角旮旯避避风头。”
吴老狗攥着眉问:“小哥儿,怎么你也相信要乱了?”
王平安点点头:“李周上下群策群力或许能免一场刀兵,可吴老哥,可能没有人搅合么?锅中水已经煮沸了,这天下间还没有能按住盖子的人物。社会财富需要再分配了,可是家中有粮手中有刀的老爷,可不这么想。”
范渐劝他:“小哥儿,莫要小瞧了那些豪门大户,一张一弛玩的可是比谁的明白啊!”
王平安笑道:“范老哥的意思我明白,百姓们容易被裹挟煽动,可是那些豪门大户就不想在搏个富贵了?一场白灾下来,两位老哥且看这天下。”
范渐听他这样说也笑了:“小哥儿,你这话说的,这一俩月关内往草原运粮我是知道的。坚持到夏天是没问题的,怎么?小哥觉得胡人南下,就会天下打乱?”
王平安知道这些老人对于李周还是有些“天朝上国”般的自信,他也不反驳:“只得僧多肉少,还是得死一死人的。”
范渐倒是认可僧多肉少,心想:“他若是觉得天下大乱,就能迎回自家小姐也未免太天真了些。莫不是不知道这皇亲的身份有多值钱?”他刚要张嘴就听见吴老狗问道:“小哥儿,若是我带着手下的孩子们去青城,到时还要行个方便。不知道小哥儿觉得谁是明主啊?”
王平安摇了摇头:“我哪有那个本事,两位老哥都不是凡夫俗子,哪里还用我指点呢?天下之大,还能缺的了两位老哥的容身之处?”看着范渐的表情,他索性开口直言:“我明白范老哥心中所想,可若是李周力有不逮,这身份却也没什么大意思?再说,李周的也有些旁系宗亲吧?就算孟、谢两家想仿效旧事推一个女皇出来,可若有一个杀胡救民的英雄人物,也是不好说的。我们华人只看道理,不看血统。若是快刀斩乱麻,她就是抢手的香饽饽。若是李周陷入战争的泥潭,她的身份就是最大的累赘。”
范渐见不能说服他,也就不再规劝只得无奈道:“小哥儿确实是有些独到见解,那时我若没有地方去,还请小哥儿给我哥落脚的地方。”
王平安哈哈一笑:“那是自然,老哥那时去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