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霜青回到梅园。大贤殿里,公孙大娘与弟子们吃酒正酣。玉环给公孙大娘准备了点心,让阿蛮送回来。阿蛮得知霜青陪天宝去了李相府,不由埋怨雨泽。
蝉羽安排人给两人安排酒桌。仙环把留给两人的点心拿出来,让两人品尝。
吃着酒,霜青把天宝在渤海国中毒的事说了出来。
公孙大娘听了,大怒。令玄风、至雨将阿蛮、雨泽、天宝带到红梅阁去;令厚霜把住殿门,不得任何人出来。自己取了马鞭,来到红梅阁。
公孙大娘令玄风、至雨将三人的裤子退下来,趴在木板上,每人抽了十鞭,打的三人鲜血淋淋。
至雨忙拿伤药过来,为三人敷药;然后把三人抱入影静院。
“十四郎,忘记在石城,谢婆如何训斥你了?不让你涉险,她说的明明白白,怎么就改不了呢?你不想想,若你出了事情,让师父怎么活?师姐们怎么活?”玄风说。
“二师姐的话,天宝记住了,以后再不敢了。”天宝说。
“雨泽、阿蛮这顿打不亏。十四郎小,你们也小?就你们做的这些事,打死你们都不多。”至雨说。
雨泽、阿蛮呜呜哭了起来。
“别哭了,过几天就好了。从小到大,没见师父发这么大的火,吓死我了。”玄风说。
仙环闻听天宝挨打,不顾厚霜阻拦,跑过来相看。见天宝的屁股鲜血淋漓,不由嚎啕大哭起来。
“八姐,打的时候疼,现在不疼了。”天宝看着仙环,强挤笑容,说。
“屁股都打烂了,能不疼?”仙环哭着说。
“八姐,你也别哭了。十四郎这次,是真的该打!”至雨说。
“打阿蛮、雨泽就够了,何必打十四郎?”仙环说。
“是他做的事,连累了我们,为何不打他?”阿蛮说。
“你们两个人,还拦不住他一个?定是你们怂恿他去的!”仙环说。
“老天啊!还讲不讲理啊!”阿蛮又哭了起来。
风娟进来,看了三人的伤势,眼圈顿时红了起来。
“别哭了。李仙人他们就要回来了,莫让他知晓。”风娟说。
“那我还是到大贤殿等他吧!”天宝说。
“你能坐?”仙环问。
“那就跪着吧!”天宝说。
“以后还敢不敢涉险?”玄风问。
“不敢了。”天宝说。
“嘴是很甜的,来到事上,就把控不住自己了。”至雨说。
“哎呀,十四郎都挨打了,你们还说他。”
仙环说着,抱起天宝,来到大贤殿。
“怎么把他抱过来了?”公孙大娘问。
“担心谪仙人回来相问,天宝不想让他知道。”仙环说。
正说着,李白来到。见天宝回来了,高兴万分。
“五哥,我急着往回赶,屁股磨破了。就不站起来与你行礼了。”天宝说。
李白哈哈大笑,说:“自家兄弟,哪有这么多礼?能吃酒就行。”
“吃酒倒不碍。”天宝说。
三人哈哈大笑。
蝉羽等人端酒桌上来。众人对诗联句,好不热闹。仙环见天宝谈笑自若,心里想:他与我一样,都是有苦自己咽的人。
“这次,你去了哪里?怎么这么长时日?”李白问。
天宝把事情的经过,说给李白。
“这次打了胜仗?”李白问。
天宝把杀死大武艺的事情说于他。
李白听了,啧啧称奇。
“来到长安后,我几次对圣人说:要去鄯州,帮助皇甫惟明夺回石堡城。可圣人就是不准。”李白失望地说。
“这是为何?”公孙大娘问。
“圣人让我尽快熟悉朝廷事务,加快实施国库增收。这两年,关中、关东旱涝不断,已经动用内库的银两赈灾。圣人也难呢!”李白说。
“五哥可想到了破解之法?”天宝问。
“我早已向圣人提出建议:开漕运,减车夫,鼓励国民开荒种粮,此事就能破解了。”李白说。
“如此好的计策,圣人为何没有推行?”公孙大娘说。
“李相说,疏通漕运,钱从何来?车夫去开荒,天下粮草何人运输?说来说去,走入了死胡同。”李白说。
“国计民生,国之大事。李仙人是宰相之才,理应为皇帝分忧。石堡城之事,让边疆将士去做也就是了。”公孙大娘说。
“这些年来,我常常自叹怀才不遇,英雄无用武之地。今日圣人给了我舞台,我却不知如何把这台戏唱好。”李白说。
吃罢酒,众人走后,仙环要抱天宝去看静院睡。公孙大娘不准。让鹨儿陪仙环去歇息,千万不能再哭,以免再伤元气。仙环应诺。
公孙大娘让玄风等人歇息,然后把天宝抱过来,放到腿上,说:“还疼吗?”
天宝摇摇头,说:“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