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的时候,府上的下人们,把饭菜送到了西偏院,也没说让人进屋去坐着吃,护院队的人对此颇有怨言。
矮个子队员趁着钟灵秀不在,就跟大伙抱怨道:“给个碗就在院子里站着吃?弄得咱们跟服苦役的壮丁似的,咱们护院队的人不是吴府的人呀?”
曾大龙觉得吴府是自家亲戚府上,所以倒还放得开,他反呛道:“吃个饭你都这么挑,你怕不是穷人家里出来的吧?能吃到肉就不错了,你不干这份差事有肉吃吗?”
吃完饭后,曾大龙瞧见过道拐角口上,有位漂亮的夫人正观望着这边,他便走过去搭讪。
“这位……是几夫人来着?夫人你盯着我们干嘛呀?”
“你是二夫人的兄长吧?昨天我瞧见你进二夫人屋子了!我问你,你们下午去干嘛?训练什么东西?”
“唷!夫人你打听消息啊?这么明目张胆的?谁派你来的呀?”
六夫人瞅着曾大龙,觉得跟前这家伙还挺聪明的,便问:“你想想吴家是谁的,就知道是谁派我来的!”
“夫人你一个女人家,总盯着一帮男人不大好吧?再说了,我们下午还得去外面训练,你总不能也跟着吧?”
“怎么?听你的话,你是想做我的眼线?”
曾大龙得意笑道:“眼线?可以啊!但是得收钱,谁也不干没钱的买卖啊!”
“你跟我要钱?护院队没给你算钱啊?少爷都没跟我加钱,我上哪儿给你钱去!”
“没钱啊?没钱……那还是夫人你自个儿盯着吧?只是夫人你别让人逮住,免得有人说你闲话啊!”
六夫人拿不出钱来,也就只是气得咬牙跺脚,不过,她不会放弃,一定会想办法找到钟灵秀的话柄。
稍事休息后,钟灵秀带着护院队出发,准备去江都城北的月牙山训练。
月牙山距离吴府有五里路远,钟灵秀独自一人骑了匹马,却要护院队的人跑步跟上,于是,有人便抗议了。
“我说钟管教!咱们进护院队,是来看家护院的,不是来当奴才苦役的,你让我们跟在你的马后面跑,那算怎么回事啊?”
钟灵秀调转了马的方向,望着吴府门口的牌匾,说道:“我说各位!吴家给各位的月钱可不低啊!队员都是每月三两银子,你们去江都城打听打听,哪家府上能出这么多的钱给护院的,就连知府衙门的捕头,恐怕都没这个钱吧?我要你们训练,不是想折腾你们,是为了让你们能有看家护院的本领,前不久少爷才被人刺杀过,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不懂这个道理吗?”
众人沉默了,这时候,林非走到钟灵秀的跟前来,说道:“钟管教!你安排的训练,自然是有你的道理,我并未觉得不妥,只是……咱们护院队的人,都是武义学成之人,平常的训练,怕是难以再对大家的功夫有所提升,无非是学点技巧而已!”
“所以你们都是不想干了吗?好啊!那你们现在就走人吧!”
林非争辩道:“钟管教!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既然咱们是来看家护院的,那么还是该以吴家护院为根本,咱们现在全部都出去训练,府里岂不是防卫空缺?”
钟灵秀顿时明白意思了,她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林队长说得很对!看来……你已经肩负起护院队长的职责了!今天,我带大家去月牙山林场演示下训练项目,从明天起,护院队一半的人留在府里看家护院,另一半的人展开训练,如果有事发生,训练组立马支援!”
林非很认可钟灵秀的安排,他服气地点了点头,回到了队伍之中。
曾大龙突然紧张了起来,他琢磨着,明天开始府上就有人看家护院了,那时候再对吴凌霄实施绑架,就会难以下手,如果要动手,今天岂不是最后的机会?
“出发!月牙山!”
钟灵秀发出命令后,骑马领路走在了最前面,林非带着护院队队员跑步跟在后面,一支新式部队就这样从吴府的门前开始了步伐。
跑去月牙山的路上,曾大龙一直在寻找合适下手的路段,要把吴凌霄引出吴府,最好的诱饵,自然是九夫人钟灵秀。
在吴府和月牙山中间的地方,有个烈马巷,那里有许多马厩、马场和马车铺子,每天买卖马匹和租卖马车的人很多,在这里实施绑架肯定不好,但是用这里的马把人运出城去,却是个好办法。
曾大龙必须赶紧把消息告诉彪哥,彪哥暗中派人一直跟在他身边,他只需争取到片刻功夫就行。
“钟管教!我中午吃坏肚子了,想去茅房!”
钟灵秀勒马停下,厌烦地训斥道:“这是在训练!你以为玩呐!?”
矮个子队员也喊道:“钟管教!人有三急,我也想去茅房!正好这条巷子里有,不如你就准了我们去方便方便吧!”
“去吧!赶紧的!”
矮个子队员和曾大龙跑进了巷子里,茅房还需要拐几个弯,曾大龙瞅了瞅四周,故意落在矮个子队员的后面。
“兄弟!你急不急